微涼華豔的氣息吐露在司蓮耳邊。
扣在後腰的手掌,讓司蓮倏然撞上傅時渡的身體,腰腹緊貼著對方,半點掙脫不得。
男人極高,而原主的這具身體因為營養不良,太過纖細瘦弱,滿18歲時個子才長到一米七八。
不矮,卻也在傅時渡面前絕對不佔優勢,有種狼和兔的體型差距。
傅時渡將少年完全禁錮在自己胸膛前,他是微微低下頭來,線條雕刻完美的下顎骨放在司蓮的頸窩,咬著他的耳垂說出那句話來的。
惑人的嗓音擦著司蓮的耳尖落下,傅時渡從少年纖薄的肩膀上輕而慢地抬起眉眼,望向厲君焰——
神色間含著一抹嘲諷。
彷彿在挑釁地宣補:這個人是我的。
漆黑的瞳眸滿是驚心的佔有慾。
男人和少年的親密落入厲君焰眼底。
當著眾人的面,傅時渡就能把少年白嫩精緻的耳尖含入嘴裡賞弄,直到變成鮮紅欲滴的樣子,像是一抹紅寶石的耳墜。
在昨晚,無人的時候,傅時渡還不知道怎樣將腰肢漂亮白軟的少年折入身下,徹底佔據……
只要想到那種昏暗香豔的畫面,厲君焰就好似五臟俱焚。
先前知道司蓮昨晚跟傅時渡睡了,厲君焰的心情是憤怒與懊惱,彷彿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染指。
但,在得知司蓮才是他幼時認識的那個人後,再見到傅時渡將司蓮摟入懷裡肆意親暱,厲君焰心裡只有無盡的後悔與自責……
是他的錯。
沒有早些認出司蓮。
才叫司家將他推出去,送給傅時渡玩弄。
厲君焰捏緊了拳頭,隱忍地喚原主的名字,“司蓮,這一次我可以保護你,相信我……”
“謝了,但是不必。”司蓮瑩白的耳垂像是懸上一顆豔麗欲滴的寶石,精緻纖細的指尖牽起男人摟在他腰間的手,從那個親密到讓他都感覺有些曖昧和危險的姿勢中退了出來。
但是,纖長的手指卻主動跟男人的纏在一起。
“在你們眼裡,傅時渡或許是壞人,但是在我眼裡,他對我,至少比你們和司家對我好。”
聽到這句話,傅時渡眉眼間的攻擊性褪去,懶懶地垂了眸,視線落在司蓮纏著自己的纖細手掌上。
佛珠的穗子落下來,映襯得少年肌膚瑩白,腕骨細盈盈得彷彿輕輕一折就要斷掉了。
傅時渡想,這佛珠應該套在少年身上更漂亮。
或腕間,或足踝。
男人舔了舔齒尖,喉骨深處生出一絲渴意。
有些迫不及待了。
今晚試試。
…
司家這麼些年是怎樣對司蓮的,他心知肚明。
甚至他也是幫兇。
厲君焰喉結艱澀地動了動。
他想對司蓮說,今後我會對你好的……
但。
司蓮漂亮的眼瞳流光淺淺地望著厲君焰,唇瓣輕張,道:“厲少,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補救的。”
“已經造成的傷害永遠都存在,就像是被打碎的鏡子,就算修補好,也會有裂痕。”
這一次,他真正想要保護的人,已經不在了。
有些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