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渡警覺淺眠,幾乎是司蓮醒的那一刻,他也有所察覺,不過眼睛沒有睜開,圈在少年清細腰肢上的手臂緊了緊,“醒了?”
司蓮身體微微一僵,“……嗯。”
就是心虛。
很心虛。
“昨晚的事,還記得麼?”男人微啞的嗓音混含著一種顆粒感,低沉到極致的勾人。
“……”
司蓮沉默了一瞬,本想裝傻糊弄過去,
傅時渡長睫睜開,指著自己脖子和肩頭上鮮紅凌亂的咬痕,慵懶的眼尾勾出一抹豔氣,道:“看到這些了?你的傑作。”
司蓮指尖觸碰上去,摸了摸男人肩頭特別鮮紅深重的齒印,心虛地眨了眨眸,朝他訕笑了下,試圖萌混過關,“這,還咬得挺深的哦。”
“嗯。”傅時渡嗓音沙沙啞啞的,透出一種深深的倦怠感與慵懶,“你還吐我身上了。”
司蓮,“……”
萌混過關失敗。
傅時渡繼續慢條斯理的提醒他,“昨晚,我還伺候你一晚上,脫衣服、洗澡、吹頭髮……”
“停。”司蓮伸手捂住男人的嘴,壯士扼腕般的望向他的眼睛,“想要什麼,你說吧!”
傅時渡低頭,唇瓣啄了啄少年瑩白的掌心,圈在那段纖細腰肢的手,指尖從少年柔韌優美的小腹慢慢劃弄著往下……
沒說話,想要什麼卻已經不言而喻。
司蓮臉頰逐漸瀰漫上鮮豔欲滴的血色,咬著唇,身體忍不住往後縮,“癢……”
可是,傅時渡又哪裡能容許他逃一分一毫?
司蓮不過是稍稍退了幾許,就重新被按回懷裡。
男人肌理優美,光裸溫熱,司蓮臉埋入那具胸膛,身體親密無間地撞在一起。
傅時渡按著司蓮的背脊,讓他貼近自己,感覺到懷裡的少年微微顫抖,他輕輕咬上那片晶瑩的耳垂,帶著一絲狎弄意蘊的口吻,嗓音低低啞啞地道:“昨晚我可是辛苦了一晚上,現在也該換我們蓮蓮伺候伺候我了是不是?”
聽起來倒是十分公平。
司蓮鴉羽般的睫顫啊顫。
傅時渡在他耳邊輕而慢地說了句什麼。
說話的同時,指腹不緩不慢地揉上少年鮮豔飽滿的唇珠。
司蓮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漂亮的眼睛先是一點點瞪圓,雪白精緻的臉龐漲紅,說不清似怒似嗔,然後用一種“傅時渡你是變態嗎?”的眼神看著男人。
堅決地搖頭反對,“不要不要!絕對不行!那麼醜——”
自知失言,司蓮立刻閉上了嘴。
傅時渡狹長瑰麗的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嗯?寶貝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司蓮咬住唇,“……”
他又不蠢。
怎麼可能再複述一遍。
可是,本來就是很醜嘛。
司蓮看了眼男人雕刻完美的眉眼和豔到極致的皮囊,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