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渡……”司蓮指尖扣在男人光裸優美的肩頭,纖細骨節隱隱透出幾分雪白。
“錯了。”傅時渡不緊不慢地分開少年的膝蓋,“叫老公。”
最後,司蓮被逼迫著叫了無數聲的老公。
嗓音都有些微微啞掉了。
第二天,小新郎伊瑟爾容光煥發,除了走路有些不自然之外,整體還是保持著一位王室正妃的尊貴典雅風範。
對比之下,司蓮就像是昨晚被妖精吸走了精氣般,眼下一抹黛青色,聲音微啞,模樣多了幾分彷彿被狠狠蹂躪過的憔悴。
雖然無損容貌與漂亮,但司蓮多多少少提不起精神。
就連伊瑟爾都忍不住懷疑,“蓮,傅先生是不是對你……不太好?”
真是比較委婉的說法了。
因為昨夜話語,他聽路易斯說,這位傅先生是性格頂頂惡劣的人,想不到他會跟誰結婚。
作為傅先生的伴侶,司蓮應該會很辛苦吧。
伊瑟爾猜測。
司蓮眉目倦懶,微不可察地唔了聲,說傅時渡對他不太好,這一點也不太準確。
畢竟,傅時渡對他無所不應,可以稱得上是——寵愛。
除了在床上。
*
參加完王室的婚禮,這段蜜月之行就暫告一個段落,剛好司蓮將原主凌亂的手稿整理了出來。他想讓這些東西以影視劇的形式出現在大熒幕上,以此來紀念原主。
原主被家人PUA到性格陰沉、敏感、卑微,不僅沒有一個完整的童年和青年時期,就連心願都泛善可陳,寥寥無幾。
司蓮只能按照自己的一些想法行事,來了結跟原主的因果。
司家賠罪送來的黑卡,司蓮查了查裡面的錢,是一筆價值不菲的數目,剛好可以用來做影視項目的啟動資金。
至於後續資金不夠的話,可以拉拉贊助商,或者把那幾輛車給賣掉,應該能湊不少錢……
司蓮一邊掰著手指做著打算,一邊趴在別墅的客廳桌几上寫寫畫畫。
突然被人從身後攔腰抱了起來,耳邊傳來男人不贊同的聲音,“又不穿鞋子。”
司蓮落在男人膝上,清瘦白皙的足裸露在外,精緻纖細的腳踝被傅時渡握在掌中。
感覺到少年纖足冰冷,沒有多少溫度,傅時渡的眉蹙了起來。
望向司蓮的眼神,就像是一個捉到懷孕妻子偷吃冰激凌的嚴厲丈夫。
不過,司蓮不是偷吃冰激凌,而是喜歡在家不穿鞋。
司蓮天性就是不喜被束縛,外出也就算了,但是在別墅裡,他是真的不愛穿鞋襪,更喜歡光腳踩在冰冰涼涼地磚上的感覺。
但,原主身體虧空,底子差,還長久鬱結在心,傅時渡請來替他調養身體的那位醫學界很有威望的唐老說,司蓮這具身體明明看起來是二十來歲的鮮活少年,內裡卻是暮氣沉沉,如果不好好養著,將來恐怕妨礙壽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