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老者大手一揮，兩人再次回到了剛剛的房間之內。
雖然重回秘境，剛剛的鎖鏈消失於無形，季陽依舊感受到了身軀外這無形的枷鎖。
此時季陽才明白老者剛剛話語中的意思，他好像別無選擇。
而且剛剛自身的雷劫之力更是證實了這鎖鏈的真實性，能夠將滅世之雷吸收，的確與天道有關，而不是老者杜撰的假象。
聽著老者最後的詢問，季陽陷入了沉默之中。
老者也不焦急，在旁靜靜等待。
時間，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
“若是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即便是天妒之資，亦要找尋自身之道，也並非必然能夠成就真仙，老朽這一隅之地，也不過是提供一個修行之地而已。”
“況且還有千年左右的時間，即便你不願，我也還可以找其他人。”
季陽耳旁響起老者溫和的話語聲。
而在一番思慮之後，季陽眼中亦是做出了決定：
“多謝前輩好意，但恕晚輩無理，無法答應前輩的要求。”
季陽的拒絕讓老者沉默了少許，此時季陽心中也有些忐忑，不答應前輩的請求可是很容易惹來禍端的，比如丟掉工作。
“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過了一會兒，老者這才緩緩開口，同時將目光看向季陽。
季陽猶豫少許，這才答道：
“峰內種植的靈谷成熟了，我該回去收靈谷了。”
老者聽後一怔，隨後點了點頭，只因他發現季陽此話並非欺騙之語。
若是季陽無心修行，即便是強留在此地也於事無補。
“無妨，既是如此，那老朽也就不能助你突破合道期了。”
聽老者之語，如果季陽答應了其要求，或許他現在就能突破合道期。
“對了，前輩所說的千年時間是什麼意思？”
趁著老者尚未離開，季陽趕忙問道。
“天道殘缺，靈氣逐漸溢散，千年之後，修行界再無靈氣，唯有天道復原，才可重新迎來天地靈氣，但如今修行界有靈之物，皆會煙消雲散。”
季陽聽後面露了然，這麼看來，天道殘缺是在上古便發生的事情，難怪如今靈氣大不如前。
“即便是前輩這般人物也不能倖免嗎？”
老者搖了搖頭：
“靈氣溢散，大道亦會沉沒，無人可擋！”
雖然不曾見識過這等場面，但即便只是從老者口中所說，季陽也能感受到世界一片枯寂。
“好了，既然你不願意留在此地，那老朽就送你一程吧。”
季陽聽後一頓，還未反應過來，老者已然揮手而來。
只是瞬間，季陽便感覺自身如同水中浮萍，隨風飄蕩。
看著季陽消失的身影，老者又站在原地等待了少許，同時眼中露出一絲遲疑。
那縷時間道意，他是否要將其收回？
思慮少許，老者最後還是沒有出手，他總覺得此子身上有著一絲看不透的迷霧。
再等等也無妨，待他找到下一人之後，再將這縷道意收回便是。
當季陽再次睜眼後，便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陌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