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城，企鵝總部。
劉敏接了一個電話之後，立刻又臉色鐵青的撥打了波尼的電話：“波尼，我有急事要向你彙報！”
“有什麼事嗎？”時間已經很晚，有腰疼病在身的波尼正要休息，接到劉敏的電話強打起精神問道。
劉敏道：“阿倫剛剛下達命令，要求V信明天更新一個新版本，他這是什麼意思，他是要和運營商撕破臉嗎？我前幾天的建議，他是一丁點都沒有聽到耳朵裡去嗎？這個人太自我了，太自私了，根本不把公司的利益放在眼裡！”
波尼也吃了一驚：“有這回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話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多此一問。
元老幫和總裁幫之間的鬥爭，他是知道的，也一直在背後平衡，這是帝王心術，也是當大老闆的必備技能。
劉敏作為元老幫的核心，跟張大龍這個總裁幫扶植起來的新星本就不對付，再加上無線事業部和V信之間直接的利益衝突，導致雙方始終存在著激烈的矛盾。
這樣的情況下，劉敏在羊城研究院安插幾個內鬼也是理所當然的。
同理，總裁幫的劉焱平也在劉敏身邊安插了人手。
雙方互相刺探情報，幾乎沒什麼秘密可言。
劉敏還在憤慨之中：“運營商那邊已經給出了非常大的讓步，如果V信還是這樣咄咄逼人的話，他們有可能再搞出幾次故障來，到時候丟臉的不只是V信，還有咱們企鵝啊！”
波尼道：“老劉，你冷靜一下。”
“這讓我怎麼冷靜啊！”劉敏抱怨道，“波尼，運營商才是企鵝的立足之本啊，是利潤之源，是掐著我們脖子的人啊！我們不應該得罪他們也不能得罪他們！”
波尼嘆口氣道：“老劉，你希望永遠被運營商這麼掐著脖子嗎？”
劉敏一愣。
波尼道：“企鵝前些年遇到互聯網寒冬，確實是在運營商的幫助下起死回生，這方面我非常感謝他們。但另一方面，運營商也通過我們的服務賺取了海量的利潤，我們之間的分成比例你也清楚吧，運營商說七三就是七三，說九一就是九一，我們根本沒有任何的話語權。企鵝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企鵝，不能永遠仰人鼻息的存在，V信是我們打破這種壟斷的唯一機會！”
劉敏喃喃道：“波尼，這就是你的想法嗎……如果這樣的話，就要跟運營商撕破臉，我們未來的財報會非常難看，到時候怎麼跟股民交代？”
波尼道：“老劉，你還沒意識到嗎，時代不一樣了。”
劉敏如遭雷擊，緩了半天才道：“但是……也未必是要V信，我們無線事業部的手機啾啾和啾信，也可以起到跟V信同樣的作用。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拿出比V信更好的產品！”
“時不我待。”波尼斬釘截鐵的道，“現在做產品已經太晚了，咪聊珠玉在前，瑞信如狼在後，我們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鬆懈，這是對企鵝生死存亡的一戰，我們不能輸，甚至不能錯！”
前世波尼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選對了V信，讓企鵝平穩的從PC時代過渡到了移動互聯網時代，依然穩站潮頭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