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園園看起來很老練，但她犯了幾個錯誤。
她說的太多了。
李睿從她的話裡讀出一個關鍵點：她不知道陳克廉在這件事裡的作用！
這就留下了很大的操作空間。
“我也是身不由己，恕我不能說太多。”李睿淡淡一笑。
這話看似什麼都沒說，又像是什麼都說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讀。
陶園園表情變了幾變，她知道的太多，想的就多，顧慮更多，尤其這件事涉及到宋皎月所代表的家族，無論怎麼謹慎都不為過。
如果只是一個李睿，陶園園不介意仗勢欺人。
可李睿背後若是有宋家之類的家族支持，那她也不過是個小丑罷了。
所以，陶園園想要靠身份壓人是不可能了，只能找其他辦法。
“李先生，《好嗓子》版權我盯上很久了，你現在橫插一杆子讓我很為難。”陶園園神色冷厲起來，漸漸像是個生意人了，“國內對這個節目有興趣的電視臺和製作公司，一直都是我聯繫的，就算你搶走了，他們也未必願意跟你合作！”
“你在威脅我？”李睿笑問。
娛樂圈本就是一個人脈大過天的地方，陶園園的鏵傳國際在這個圈子裡經營多年，當然不是李睿能比的。
李睿相信，就算藍臺和群星製作對《好嗓子》再感興趣，若是陶園園從中作梗的話，他們真的會放棄。
沒有人會為一個不知道能不能火的節目去得罪陶園園這樣的人。
“怎麼能是威脅……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陶園園微笑。
“目前國內擅長綜藝的三個電視臺，芒果，藍臺和番茄臺，都和我有深度合作。”陶園園繼續道，“除了他們三家之外，把《好嗓子》放到其他任何一個電視臺，都不會有太好的效果。”
“是嗎？”李睿臉色不變。
陶園園的人脈關係網比李睿想象的還要更廣。
但也可以理解，畢竟陶家鑽營的就是這個領域，倘若連這點人脈都沒有，那這幾十年也算是白混了。
“不過李先生既然能請出月亮來，想必在娛樂圈也有很深的人脈吧，說不定能把節目搬到國家臺呢？”陶園園又是一笑。
李睿(ಥ_ಥ)，你真看得起我。想上國家臺哪有那麼容易，除非是《今日說法》……
“所以我很期待，你拿到版權之後，到底會怎麼製作？”陶園園笑眯眯的道。
“你這是連宋皎月的話也不聽了？”李睿皺眉。
“可別這麼說。月亮開口了，我當然不敢再跟你爭奪版權。至於製作和播放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她說的無辜，笑意卻是越來越濃。
這女人真是難纏！
AI真人繪畫：陶園園概念圖
李睿有些頭疼。
陶園園鐵了心要從中作梗，可這種事沒辦法再去找宋皎月。
世家之間搶個版權是內部矛盾。
逼迫電視臺播放節目，性質可就變了。
李睿不想拖陳克廉和宋皎月下水，也不想給自己留下黑歷史，只能硬著頭皮跟陶園園周旋下去。
“我如果把節目放到網絡上播放呢，你覺得還會有那些擔心嗎？”李睿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