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潤玉說他小時候從未出過洞庭湖底,聽著他日日忍受著簌離的瘋魔。
聽著他被簌離刮龍鱗,割龍角,聽著他最後自己忍受不了,自己動手刮自己的龍鱗。
聽著他無數次都想死過去,可是龍族幼崽說弱小也弱小,說強悍又無比的強悍,他一次一次的又活了過來。
亦真聽了緊緊的抱著他,眼淚嘩啦啦的流。
“不說了,不說了,阿玉,那些痛苦的過去都過去了,以後你的生活有我。
簌離那樣的人,不配做你的母親。”
潤玉緊緊的抱著她,如果不是他對他的身世存疑,說不定他就真的會抓住那麼一點渴望的親情,認了簌離。
而簌離那樣的人,一定是無盡的麻煩的。
可是,如今他有了她,簌離不一定是他的生母,而他還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龍蛋。
最終也不知道是怎麼成了簌離的孩子。
這天下秘法太多,有太多的方法,讓他成為簌離的孩子了。
說不定,他和太微也沒有什麼血緣關係。
只是,如今他們從哪去找他的身世呢。
他也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只是簌離那樣的母親,他是不會認的。
如今的他,和亦真在凡間行走上萬年,心境早已經非往日可比。
至於他所缺少的愛意,有亦真,他已經十分的滿足了。
“你還想去見簌離嗎?”
潤玉搖頭:“就那樣吧,她不願意要我這個兒子,如今想來,我本也不是她的孩子。
只是借腹生子而已。
只是能做到這一點的,如今想來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父帝,一個就是鬥姆元君。
但是,想來應該不是父帝,那麼只剩下鬥姆元君了。
只是沒想到,鬥姆元君這一環接著一環的。
如今錦覓身死,不管如何,她所有的算計都成了空。”
亦真點頭:“也確實如此,不過阿玉如果想要知道自己是誰,不如我們去找一趟鬥姆元君?”
“不可,不管如何,鬥姆元君修為高深,我們不能就這麼跟她對上。”
亦真嘆口氣,說道:“我覺得鬥姆元君如今應該自顧不暇。”
潤玉看向亦真:“真兒何出此言?”
亦真笑著說道:“我用花神令廢了落英令,而落英令是鬥姆元君所造,所以鬥姆元君遭到了反噬。
如今估計反噬都沒好呢。”
法則的反噬是那麼容易好的嗎?
敢煉製落英令這種造孽的東西,且落英令上的因果孽債太多了,如今鬥姆元君自食惡果,還不知道反噬多嚴重呢。
潤玉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想到花界那些個芳主這些年,用落英令為非作歹,就只想說一句活該。
所以如今果真遭報應了吧。
“原來如此,所以真兒覺得我們應該這時候打上去?”
潤玉總覺得這時候打上去,好像有點不大好,但是亦真才不這麼覺得呢。
有膽子算計人,就要有膽子承受後果啊。
“阿玉,走嘛,鬥姆元君哎,鼎鼎有名的老神仙,我們把她的麵皮扒下來,肯定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