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地牢:
鎖鏈沉重纏身,空氣中漂浮的灰塵顆粒浮動,渾身火辣辣的痛感讓尚清幾乎沒了知覺,宮遠徵的毒藥入木三分十分狠毒
尚清微微抬眸,模糊的視線被汗水浸透,他睜大眸子卻無力抬頭,呼吸都十分困難,被人吊著一口氣,苟延殘喘的活著,唯獨支撐他的是宮遠徵那副讓他精神卻清醒的毒藥,他每一根神經的痛感都十分的清晰,卻動都動不了
如今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
宮遠徵看著他那張俊秀溫和璞玉般的面孔都是血跡,蒼白無力的臉色虛弱無力,眼中都是血絲,嘴唇被他咬破滲出了血跡
宮遠徵露出一抹笑,抬手掰開尚清的下班,將手裡的藥丸喂進他口中,那股丟失的力氣回籠,他緩緩抬起眼看向面前的活閻王
"無峰魅階刺客,身中半月之蠅十五年,每逢發作用藥和功力剋制讓你存活到現在,你告訴我,你怎麼辦到的"
"你抓了我父親"
宮遠徵見他一下子就猜到了,露出一抹更是張狂的笑意,絲毫不在意他恨不得殺了他的目光
"不然呢,我為何會知道這些,潛伏宮門十年,你的心軟害你一切功虧一簣,我問你,值得嗎?"
"你沒有心,自然不知道到底值不值得"
宮遠徵抬手玩弄著手中的刀片,將手裡的毒酒攪了攪放在桌上
"十五年前,宮門給宮寒羽和尚家定下婚約,十五年後將尚家蠶食殆盡,留了尚家家主和少主一命,老執刃卻曾留了旨,若尚家有變,將宮寒羽嫁與宮門子弟,若是無變故,婚約照舊,老執刃早就知道尚家是無峰之人,老執刃給了你們機會,宮寒羽給了你機會,明明已經堅持到現在了,為何忽然逃了"
尚清輕笑一聲,嘴角漸漸的滲出黑色的血跡,那雙眸子死死的盯著宮遠徵
"半月之期我壓不住了,無峰給了最後的期限,雖說行房可將半月之毒轉移,但是我也不想將禍患轉嫁無辜之人,若非老執刃,尚家早死於當年無峰闖入尚家那年,若是宮門不收留,沒有了價值,尚家十五年前便毀了,寒羽"
尚清頓了一下,垂眸遮住眼底的思緒,聲音低沉
"她太聰明瞭,我一直偽裝卻都能被察覺,所以也不打算裝了,我父親想行險招殺了寒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