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醫館:
血盆中的血液順著宮寒羽的手臂滴落,鮮紅髮黑的血跡被燭火映照的發紅滿眼,宮遠徵握著匕首劃破宮寒羽的手指,目光落在盆中的黑色血液之中
"這毒是至陽之毒,好在寒羽所修的是至陰的心法,否則會承受蝕骨之痛"
"遠徵弟弟,可有解藥?"
宮遠徵搖搖頭,他將沾滿血跡匕首湊近自己的手指,握緊匕首便要給自己來一刀被宮尚角一把握住手腕
"你會中毒的"
"哥,不親身試一試怎麼解毒?若是我再沒辦法,就真的沒人能救她了"
"你可知這麼霸道的毒她是何時中的,我看這毒,像是半月之蠅,我讓月公子來一趟前山,治病解毒是醫者之責,你別插手了"
宮遠徵退後一步,一雙眸子看著宮尚角隱匿在黑暗中的目光
"哥,我是徵宮的人,解毒你不找我找長老院做什麼,什麼半月之蠅,她怎麼會中半月之蠅"
"你既不信月公子便罷了,明日我將她秘密送出宮門。你也看見了,宮門之中還是有人盯著她"
"外面就安全嗎?哥,宮門之中除了你我不信任何人,外面的人我更不會信"
宮尚角見宮遠徵面色憋的通紅,知道他也是關心則亂,無奈的輕嘆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今宮門是多事之秋,在行刺你的刺客沒抓到前,宮門全宮禁嚴,只進不出,這種情況下還沒有找到,而那人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給寒羽下毒,可見事情嚴重,明日你秘密送寒羽離開,剩下的交給我"
"哥"
"徵公子"
宮寒羽有氣無力的話在耳邊響起,宮遠徵轉過頭,宮遠徵不知何時醒過來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你醒了"
"一切聽從角公子安排,徵公子,明日我便離開宮門,你待在角公子身邊吧"
"寒羽"
宮尚角抬腳走過去,藉著桌案微弱的燭火光倒了杯水遞給宮寒羽
"這是遠徵配置的藥茶,雖不能解毒,卻能緩解,你中的是半月之蠅,挺過了就沒事了,好孩子,忍一忍,我會想辦法"
"角公子難道對那日在後山云為衫所言之語不懷疑嗎?"
宮尚角聞言輕笑一聲,抬手拍了拍宮寒羽的腦袋
"那日本就是為了引出刺殺遠徵的無峰刺客讓月公子拿了假的試言草,那刺客雖與云為衫無關,但是云為衫所言也是不可信,我是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