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寒羽知道瞞不住宮遠徵,把藏著的火雲蓮的花種取出來遞給宮遠徵,宮遠徵嘴角勾起一抹笑,隨後又疼的把笑壓了回去,心裡暗罵了宮子羽一句
"火雲蓮花種,給我取的"
"也不是,主要是為了白狐的狐皮"
宮遠徵沒計較她為了什麼,心安理得的把東西收下了,宮寒羽看他把花種收了"誒"了一聲
"徵公子,你方才答應了後山之人,三域試煉之時拿火雲蓮去換白狐,你拿走了,我如何去換"
"這火雲蓮是你上次答應我的,我還沒有計較你給我的是花種,你倒先計較我了"
宮寒羽眉眼耷拉下來,神色不太好
"那你為何替我答應"
"想答應,就答應了,而且為了徵宮的臉面"
宮寒羽一臉不可思議的"啊?"了一聲,宮遠徵忍不住心裡一陣竊笑,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小孩子一般,把宮寒羽看的肺都快炸了
"宮遠徵你不是一向不計較什麼臉面嗎?你一向不是都不要臉的嗎?"
宮遠徵眉眼一沉,第一次聽見如此心平氣和罵人的,面上波瀾不驚一點怒意都沒有卻實實在在的在罵人
其實吧,還是那天中了重花毒舉著掃把罵她的宮寒羽比較有意思
宮寒羽輕嘆口氣,她摸了摸袖子,掏出一瓶金瘡藥膏,抬手沾染了一點要往宮遠徵嘴角上抹,被他直接躲開了
"你做什麼"
"什麼做什麼,上藥呀"
"你拿來的藥膏?"
"醫館拿的,去參加角宮考核前,和你的灼雒丹一併順的,你這嘴角被傷的不輕。不及時塗藥膏會毀容的,你自己又看不見,那就回去對著鏡子自己塗"
宮遠徵看了她一眼,他搞不明白這個姑娘怎麼情緒變的這麼快,生起氣來眉眼嗔怒卻壓抑的很好,怒起來可動可靜,而一時又能溫柔下來熨帖的關心人,而她每句關心都能入人心,溫溫和和,虛無縹緲,很是朦朧的感覺,像是一團平靜的活火,讓人碰不到,碰了又轉瞬即逝的溫暖,撓的人心癢
而宮遠徵此時心就十分的癢,尤其是宮寒羽的手指沾染著藥膏給他上藥,那股清香和柔軟撲面而來,總是讓他渾身不自在,有種衝動
"看我幹什麼"
"沒,沒什麼,我只是想起宮子羽,那個混賬,居然敢打我,若不是我今日身子不適,還會容他放肆"
"你身子哪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