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完全不敢去看師父眼神,默默低頭下去,悶悶應了一聲,“嗯。”
霍老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雙眼瞪的跟銅鈴似的,“你…”
宋淮安放下筷子,聲音淡淡,“老頭兒冷靜。”
霍老閉目深吸了一口氣,把心中的那股躁火壓了一半下去後才緩緩道,“丫頭,虧死了!”
宋月低著頭不說話。
霍老繼續說著,“不算人工,我那些藥材成本都值二十!”
成本二十?
宋月心頭也是跳了一下,她猜到是虧本的,但是沒想到成本會這麼高。
二十塊錢的成本,她出五塊錢,也難怪師父這麼生氣。
霍老氣得咬緊了牙,“五塊錢!”
他盯著宋月,想說幾句重話。
“你…”
結果他才吐出一字,宋淮安那冷冷目光就看了過來。
霍老眼角餘光掃到,後背頓時一涼,那到了嘴邊的重話又咽了回去,聲音也變得苦口婆心,
“做慈善也不是丫頭你這樣做的啊!”
宋月:“……”
師父說的對。
這次是她的問題,是她做錯了,沒話說,老老實實聽著吧。
霍老見松月低著頭不說話了,心裡也有些不太好受。
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對丫頭髮火,這件事跟錢也沒有關係,主要是不想丫頭白忙活一場,到時候還落人口舌。
霍老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又低了些,“這個價格就這一次啊,下不為例。”
宋月老老實實點頭。
霍老看著宋月,苦口婆心,“你看,咱們忙活了那麼些半天,不說其他的,你至少說成本你肯定是要保住的。”
“而且治病很多都是口口相傳的一個東西,可能就是說你覺得跟那同志關係,你給他優惠,以很低的價格給他。”
“那同志後面覺得你的本事好,又給你介紹病人過來,還是同樣的情況,指明要那個藥膏,丫頭你不可能說你熟悉的人收五塊錢,後來的人收三十?”
“這其中的差距有些太大了,很多人接受不了的。”
“丫頭,我跟你說,除了咱們自己家裡人之外,其他人看病都不給優惠,一視同仁,公事公辦,免得以後扯皮那些。”
宋月點了點頭,“好,知道了師父。”
霍老坐了回去,“你跟我說下那人現在的情況,我看看他那藥膏還要敷多久。”
“嗯。”
宋月應聲之後,說了下蔡老的情況。
霍老點了點頭,說一會兒他吃完飯就去把藥膏拿回來。
宋月也沒說什麼。
只是今晚這飯吃的多少有些詭異。
都沒有說話。
吃過飯。
師兄宋淮安說這會兒天冷,讓宋月早點洗漱完上樓去床上臥著,免得冷。
宋月點了點頭,洗漱完上樓去了。
宋月前腳上樓,後腳宋淮安就把師父霍老叫進了廚房。
不知道兩人在廚房裡面聊了什麼。
反正霍老出來的時候臉色那叫一個臭。
他出了屋子去給宋月拿膏藥。
宋月看了一會兒書,剛準備睡了。
房門突然被敲響。
外面傳來師父聲音,“丫頭。”
宋月起身下床,披上外套,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