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想起來沈秋辭小的時候。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畫面。
沈秋辭會走路以後，梁卉便帶著他去蕭家玩。
他穿著開襠褲，走起來搖搖晃晃的。
又因為長得粉雕玉琢的，鍾婉晴見到後愛的不行。
直言要是女兒，非要拉著定娃娃親。
蕭絕那時候也不算大，但已經記事了。
他見過很多圈子裡的孩子，都不怎麼樣。女孩驕矜，男孩頑劣，他都不喜歡。
所以別人來家裡做客的時候，他就躲在樓上不下來。
但那天鍾婉晴讓他下來打招呼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了沈秋辭。
梁卉正把他放在地上，讓他自己在那裡玩玩具。
鍾婉晴叫他去陪沈秋辭玩。
以往這種事，他理都不會理，可那天卻陪著坐在地毯上玩了很久。
那是一堆積木。
沈秋辭還小，對著積木很好奇，不知道是幹嘛的，還要拿著往嘴裡咬。
“這個不可以咬。”蕭絕從他手裡拿走。
他以為蕭絕是跟他鬧著玩，便搖搖晃晃的要伸手來拿，結果跌倒在蕭絕身上。
他也不哭，就眨巴著漂亮的眼睛看著蕭絕。
蕭絕破天荒的沒有推開他，把人扶好，然後讓他面對面坐好。
沈秋辭穿著開襠褲，就兩腿開著坐下。
蕭絕教他怎麼堆積木。
事後鍾婉晴問他怎麼那麼有耐心哄弟弟玩。
他說：“他很乖，也不哭。”
鍾婉晴也誇：“從沒見過這麼可愛聽話的。”
後來等沈秋辭再大點，卻有不一樣的聲音傳出來，尤其是聽了大人議論的 小孩子們，開始揹著人欺負他。
叫他小傻子，小笨蛋。
溫熱的浴缸裡，蕭絕想到回國後見到的沈秋辭，他第一次撞到自己的時候，眼裡閃過的情緒。
他是認識自己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卻忘記了小時候所有的事情。
他還以為他們沒有交集，還有那些大言不慚的話。
蕭絕低垂著眼看著安靜睡著的人，好像是有點小時候笨笨呆呆的樣子。
鼻頭微勾，唇紅齒白，喉結下方就是隨著呼吸平穩起伏的胸膛，白皙泛紅。
蕭絕愛憐的偏頭蹭著他的耳畔：“寶貝，你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呢。”
他的聲音低沉，溫潤，帶著誘惑在裡面。
可偏偏懷裡人睡的香甜。
洗完澡，蕭絕拿著毛巾把人擦乾淨抱出來塞進被子裡。
然後跟著躺進去。
一夜好眠。
——
十月底的陽光沒有那麼熱了，尤其是早晨慢慢有了一絲冷意。
但是過了八點後，溫度上升，還是很暖和的。
沈秋辭越睡越覺得全身暖烘烘的。
他迷迷糊糊的朝身旁伸手，摸到熱源後，抱住人貼貼。
然後就被人反摟住。
“醒了？”
蕭絕閉著眼感受到懷裡人的動靜。
沈秋辭腦袋埋在他肩膀裡，甕聲甕氣的說：“還沒有。”
蕭絕沙啞的聲音帶著笑意：“那是誰在說話。”
沈秋辭貼著他就是不動，早上兩個人懶洋洋的抱在一起睡覺，多幸福，他才不要起來。
這會，昨晚的記憶湧上來。
沈秋辭抬起臉，貼著蕭絕的脖子：“昨晚我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