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藤條,走近靈池。
果然。
一如既往跟條滑溜的活魚一樣,在水裡翻滾遊動,黔黔已經解鎖了好幾種游泳姿勢。
雖然修為沒什麼長進。
皮膚倒是越泡越白,氣色越泡越好。
長雲見他頹廢學業,站在池沿,冷聲道:“上來!”
黔黔嚇一跳,扭過頭見師尊嘻嘻一笑。
把長雲氣的夠嗆。兩個外門弟子都沒讓他操心過。
天天專操心這個。
當真與前世判若兩人,當年哪需他教導,自己就勤奮好學。
現在用藤條打都不學。
最多裝模作樣在那穩穩坐一會。
他一離開,又吊兒郎當的躺著。
一刻也離不開人。
就這樣慢慢過了幾年。
又到一年收徒大會,長雲本想再收兩名內門,好跟顧黔作伴,黔黔見師尊要去選徒弟,阻止不了就折磨自己。
不是吞毒藥肚子痛就是吐血,總是一副快要昇天的模樣。
哭的涕淚交集,躺床榻虛弱的扯他師尊衣袖,哽咽,“師尊…你答應……答應過我只收我一……一個…嗚嗚嗚嗚……你再收我…死不瞑目……”
長雲已經喂他吃了解毒丸,如今只需好好調理便可,哪有那麼嚴重,小嘴叭叭,還死不瞑目。
又好氣又好笑。
“我門下總不能只有你一個。”
垂死病中驚坐起,“怎麼不能!”接著又虛弱的倒下去,眼淚嘩嘩的掉,“我不要師弟嗚嗚嗚嗚……”
長雲:“這。”想了想道:“師妹如何?”
“師妹也不要嗚嗚嗚嗚。”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他只要師尊,師尊也能只要他!
長雲不想太慣他,安頓好後便去了演武臺,比試正進行的如火如荼,一個編著麻花辮的小姑娘脫穎而出。
小小年紀,不僅能凝聚本命火焰,爐子竟也能出個二品丹。
多加培養,定後生可畏。
這麼個苗子,放在其他長老手裡也是浪費,長雲惜才,便收入了門下。
南黔知道後,跑去懸崖一坐就是一天一夜,拿出幾年前丟空間裡的蛋,捧著看。
長雲尋來,道:“顧黔。”
小傢伙眼淚啪嗒掉了出來,挪了挪屁股,背影倔強。
長雲輕嘆:“教你本事你不學,如今有了雪鈴,你二人也好互相督促。”
南黔憋著一口悶氣,抱著蛋直接往懸崖跳去。
長雲嚇的脊背一涼。
用法術將人拽回,臉色難看,聲線也不由沉了幾分,“你再這般無理取鬧我便罰你禁足!”
被吼了,小少年一個勁的哭。
很委屈。
憑什麼!
都說了不要還收!
他不要跟別人共享師父!
師尊明明答應過!!
小傢伙就跟那二胎家庭的大寶一樣,死活不要弟弟妹妹。
他不接受也得接受。
小師妹收了。
二胎呱呱落地。
塞不回去了。
不過長雲就是個不管事的,雪鈴休息一晚第二天還是其他老師帶他認路,跟當年的南黔,有那麼幾分異曲同工之妙。
南黔鬧了幾天,屁用不管。
長雲也沒真禁他足,天天哄著。
連晚上休息,被攥手也不曾多說。
見徒弟睡覺都含著淚,輕嘆,小心碰了碰熟睡的小鼻子,南黔腦袋一動,嚇得他手指僵直,好在人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