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兒看著看著頭頂都冒了熱氣,羞澀的並了並月退,眸底寫滿了求知若渴。
畫上的人戴著貓耳,鈴鐺工頁圈,PI質手KAO,表情好像很SF,瑟瑟的。
直到頁數翻完,顧宴卿將小冊子合上,嗓音似蠱惑般開口,“王元嗎,寶寶?”
沒嘗試過,好奇心總是重的。
猶豫點頭,小臉緋紅,像是鋪滿了上等胭脂。
顧宴卿把人捧在手心,拿來準備好的木帛*,黔黔突然抱住那根對他來說像柺杖一樣的東西,期待又害怕,嗓音跟著示弱,“卿卿,怕。”
“乖。”男人眼尾染紅,想剋制,黔黔卻逼著他瘋,把小手輕輕撫開……
***(只可會意,不宜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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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黔好難受,眼尾溼紅,顧宴卿只要吭一聲,他立馬就委屈的哼唧了,弄得男人都不敢說話。
將小人兒的衣服穿好,在手上抱了會,放衣襟口袋揣著,給他調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保證能正常呼吸空氣。
要吃給吃,要喝給喝,說什麼是什麼。
顧宴卿把黔黔照顧的比親兒子都精細。
很快一個月過去。
顧宴卿帶著令牌去逍遙王府。
逍遙王本該舉家搬遷封地,奈何封地無神龍庇佑,五年前搬遷丟了小兒子,依國師言,得住京城受龍氣半生,才能保證世子無恙。
逍遙王手無實權,皇帝不忌憚,養個草包,派人偶爾盯一盯,無傷大雅,還能讓文武百官覺得他對手足仁慈,同時也賣國師一個面子。
有令牌,王府奴才直接把人帶去偏廳。
黔黔從顧宴卿懷裡把腦袋探出去,紅牆綠瓦紅漆後門,莫名眼熟,眨眨眼睛從喉嚨發出一聲低嗯,咳兩聲,抬頭喊:“卿卿。”
顧宴卿低頭,小人兒戴著毛絨頭套,看起來又萌又呆,臉上全是五官,眼睛大的像畫上去一樣,抬手在黔黔小臉上戳了下,溫柔“嗯?”了聲。
“我好像認識這裡。”
“來過?”顧宴卿逗趣他。
誰料黔黔很認真的點頭,腦子痛痛,抬起拳頭捶了幾下,換了個姿勢窩顧宴卿懷裡,不去看建築,能準確的描述出位置,在他的言語中,還多了個…‘我’。
“前院左側的三步花壇,種了棵銀杏樹,我小時候經常去那玩,秋天撿銀杏葉包成小花,可漂亮了。”
“再往前走一段有個小公園,涼亭下有個湖,好多魚,我天天給它們餵食,姨娘常常在那給我喂好吃的。”
說著還砸了砸嘴,似乎在回味那好吃的味道。
顧宴卿開始還當他瞎扯,越聽表情越沉重,姨娘,王府,花壇,銀杏。
我那不成器的大兒好男風……隨後一隊京城官兵找上門……沒過幾天,京城一個大官找來,做了場法事,把井口封住,釘了幾顆釘子,警告我不準亂動……
顧宴卿腳步猛然一頓,瞳孔驟縮。
黔黔,是王府公子?
顧宴卿越想越荒謬,被小廝帶去世子殿。
世子似乎很不聽勸,眼角青黑,精氣流失的嚴重,抬個胳膊都費勁,全靠身邊丫鬟扶,走幾步路氣喘吁吁,落座後,面色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