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子啪嗒一聲掉地,陸母心跳如擂鼓,人在被看穿時會產生恐懼,眼前的青年讓夫妻倆陌生,從而感到害怕。
衣服的尺寸,她的確取了中間,一個穿會稍大些,一個穿則偏小。
在縫製的時候主要考慮,陸雲遲現在娶了千金小姐,怕看不上粗布衣衫,他們也好給雲凡送去。
千算萬算,沒算到以前懦弱無能的兒子,現在徹底脫離掌控,即便示弱,也無法挽回。
臉色發白。
黔黔在一旁聽著攥緊了拳頭,氣得頭頂冒煙,好啊,虧他還以為真知道錯了!原來這才是目的!
陸雲遲說完拉著小狐狸回去。
陸母急道:“雲遲!娘只是沒給你量過,才弄錯了尺寸,不是你想的那樣!”
陸雲遲沒理會,留夫妻二人在門外。
小狐狸回去就變回了原身,原地跳腳,他相信陸雲遲的每句話,所以,退一步越想越氣!
不行,還是得丟牢裡去!
晚上睡覺都哼著氣音,有點像鼻塞,陸雲遲側躺,懷裡抱著小狐狸。
手摸著他的右半邊臉,指腹在鼻尖輕輕點著,弄的狐狸鼻子癢,往他心口拱,陸雲遲壓低聲音,“以後不給人參了,彆氣了。”
黔黔悶聲說:“不行!不能死,我一定要讓他們後悔!明天就去陸家村撒錢!”
陸雲遲把腿搭在狐狸腿上,手也從臉移到後頸,將人以圈禁的姿勢抱緊,眼角泛酸,脆弱中夾雜著難以道清的感動。
從來沒有一個人像小狐狸一樣,毫無保留的對他好,別人不在乎他情緒,也不會替他憤慨,只有黔黔……
陸雲遲:“謝謝,寶寶。”
退一步越想越氣,南黔掙脫他的懷抱,坐起同時拳頭攥緊,後槽牙緊咬,“不用謝!過兩天我就把他們送回牢裡!”
陸雲遲沒忍住噗嗤一聲,把人重新拉懷裡,唇角貼著臉‘啵’了聲,手在後背像哄小孩一樣輕拍著,溫柔極了。
黔黔這才慢慢睡著。
說幹就幹。
翌日早早起床,準備去陸家村,出門發現陸父陸母坐在門口,唇色凍得發白。
大約是剛才開門的吱呀聲把他們吵醒了,見南黔他們要走,想站起來追,身體卻不受控制的麻了,追不動,陸母還摔了一跤。
陸雲遲微頓,往後瞥了一眼。
見有人攙扶,也就不管了。
“雲遲。”陸母喊。
陸雲遲不理,他請了一天假,陪黔黔去陸家村,之前沒確定時間,就沒搭臺。
兩人去陸家,妯娌幾個看到黔黔就慫,他一發話,立馬跑去上三村下五村通知了。
一聽有大善人發錢,一個比一個跑得快,生怕晚了趕不上。
不到一個時辰,村頭聚集了上千號人,南黔從袖口掏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丟托盤上,而後藉助法術,聲音穿透每個人的耳膜。
“今天讓各位來一趟,除了做善事,還有件事要宣佈,陸家村,陸秀才的事想必都聽說了,我夫君,陸雲遲,大部分應該也認識,公婆主動放棄親兒在先,選擇陸秀才,便就此與陸家斷絕關係!”
“日後陸家敢借他名義討便,大家就去縣衙舉報,一次獎賞一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