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回去。
黔黔早跟陸雲遲在生命大和諧了。
門閂插的緊,黑燈瞎火的也看不著,只能明日再說。
東屋被佔,推門推不開,氣的陸老太太在院子裡罵。
裡面一點動靜都不給她。
怒火轉移,逮誰罵誰,老太太罵陸母罵她娘,陸母不敢吭一聲,委曲求全,由婆婆罵。
最後陸父把老太太請到西房,將就一晚。
翌日清晨。
陸大伯就來拍東屋門,老三家的太不懂事了!
孫子孫媳佔老太太屋,說出去,陸家子孫非得冠上不孝的罵名,萬一影響雲凡將來做官就麻煩了。
陸雲遲早就醒了。
輕晃了晃熟睡的狐狸,黔黔昨晚太累,正疲憊著,太輕的力道根本叫不醒。
但!
屋外的拍門聲,直叫人心煩意亂。
漂亮狐狸蹙了眉,陸雲遲能感覺到他緊攥的拳頭,便不再晃,俯身靠近,猶豫的碰著唇,免得他一時生氣把家給拆了。
陸雲遲一直都是個愣頭青。
即便在生命大和諧的時候,他也很莽,黔黔為吸‘陽氣’,不在乎技巧。
兩人親吻,很少。
尤其是當陸雲遲主動。
那真是青澀又笨拙,黔黔氣一下就消了,倦倦半睜眼,摟過男人勁瘦的腰。
手開始亂摸。
陸雲遲耳根子爆紅,青天白日,還是在家……
大伯在外面拍門。
更讓陸雲遲臊得慌了。
按住狐狸的手,忍住害羞,囁語道:“今日回門,快些起吧寶寶。”
黔黔衣服都沒穿,被窩下光溜溜的。
在被子裡滾了一圈,伸懶腰,白膩乖軟的模樣讓陸雲遲心口一熱,感覺像做夢一樣。
他在村裡風評不好。
原以為會一輩子娶不上媳婦兒,不成想老天送他一個。
就算寶寶是隻公狐狸。
那……那也漂亮。
南黔坐起,墨髮鋪背,也有些散落在前肩,遮住了胸前那兩小茱.萸.若隱若現,看的陸雲遲眼冒欲花。
門外的粗聲咒罵,又將那旖旎想法打散。
小狐狸沒有衣服,昨晚散了一地的喜服,已經被陸雲遲疊好放一旁了,見南黔還光著身,彎腰問:“怎麼了?”
黔黔坐了一會徹底清醒後,扭了扭腦袋,說:“衣服,沒有。”
陸雲遲一愣,掃了眼喜服。
過了成親日子又不能穿。
準備出去給小狐狸找衣服。
在他剛轉身的一瞬,黔黔挪著屁股下床,腳點地的一剎那,鞋子衣服,包括女子髮髻,都整理好了。
他喊:“遲遲。”
陸雲遲迴頭。
狐狸跳他身上吧唧一口。
陸雲遲臉紅,放於身側的手驟然攥緊。
黔黔從他身上跳下來,捋了捋衣服,布料普通,顏色偏灰沉,頭髮簡單用一根木簪插著,冰雪之肌,即便是陳色舊衣,也穿出了一種不可方物的美。
雖然狐狸這張臉好看。
但陸雲遲始終覺得比不上他本身容貌。
又因兩者性別不同。
他還覺得彆扭。
在黔黔親完,本能的想抬手擦,又想到他是小狐狸,生生忍住。
開了門,陸大伯頂著一張腫臉,滿眼怒色,手裡拿著棍棒,要朝陸雲遲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