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男裝,模樣也變了,陸大娘並沒有認出這就是曾經的侄媳婦。
只是看著有錢人成親,心裡嫉妒。
瞧瞧那駿馬,綵綢大花轎,四角轎簷,掛著的鈴鐺,不知是銅還是真銀,路旁鋪撒著數不盡的花瓣,每隔三米,便有守衛攔著路,別提多氣派了。
抬聘之人,從街頭排到街尾,一眼望不盡,當真是十里紅妝,滿城皆慶。
被攔著的百姓,熱情不減,個個伸頭踮腳的觀望,路上時不時會撒喜糖跟銅板,百姓們高聲歡呼!
陸大娘擠在人群中搶了六顆喜糖。
平日哪吃得著這種精貴物,就是過年也捨不得買,藏在籃子裡,放好回去帶給孩子們嚐嚐。
一路跟著,還想再搶點。
直到齊宅,撒糖的小廝更賣力了,銅板也撒出去很多,陸大娘從開始的嫉妒,到後面合不攏嘴。
撿了小半筐的糖,哼著小曲兒回去。
南黔這邊,下馬後直接跑去掀轎簾,喊:“媳婦兒!快下來。”
第一次成親沒經驗,光剩迫不及待了。
陸雲遲:“……”
黔黔拍轎門,就差沒鑽進轎子把人拽出來了,語氣止不住的激動,“媳婦兒!快點,手給我!”
喜婆趕緊阻止,“小公子,您得先接過鑰匙,三擊轎頂三踢門,這是規矩。”
規矩多的很,‘新娘’將嫁妝鑰匙遞出來,喜婆在一旁教,讓小公子把鑰匙給‘天’看一看,寓意著多生男孩。
雖說男妻生不了,但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還是得遵守,接著時辰到。
讓新郎用扇打轎頂三下。
再用腳踢轎門三次。
黔黔把身體掰回來,問喜婆:“為什麼要踢轎子?”
喜婆笑著說:“哎呦小公子,得踢,這代表您的威嚴,新娘日後可以百依百順。”
小公子點頭。
接著又彎腰把頭伸進了轎簾,手扒在轎壁,作為支撐點,望著規規矩矩坐在裡面的大媳婦。
狐狸咧嘴問:“踢不踢?踢了以後我是老大,你要對我百依百順。”
蓋頭下發出一聲輕笑,一雙略帶薄繭的大掌,放下蘋果去捧小狐狸的臉,眾人只見外面的紅色身影朝前傾了傾,扒在轎門上的白玉骨指微微用力。
喜婆哎呦哎呦的喊著:“小公子,別誤了吉時,您在幹什麼,新娘子晚上不都是您一個人的嗎,不急於一時。”
陸雲遲捧著黔黔親。
把人吻的五迷三道,暈暈乎乎的出來,眼神都迷離了,傻呵呵的笑著,手無意識的去摸嘴巴。
陸雲遲抹了口脂,黔黔出來,嘴巴一圈都紅的,他自己看不見,不代表別人看不見。
齊染大笑,弟弟成親,他也拿著扇子在那搖啊搖,站在臺階上調侃高喊:“洞房晚上再入,用得著這麼急嗎?”
緊跟著看熱鬧的都笑了。
黔黔(´・ω・`)?:“……”
怎麼了?
喜婆從袖口掏出一方乾淨喜帕,遞給南黔,笑道:“小公子先把嘴巴擦擦吧。”
小狐狸哦了聲,乖乖拿帕子擦嘴,喜帕本就是紅色,根本看不出什麼,反倒嘴被擦紅了,顯得無比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