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青執一聽心疼壞了。
“你會不會照顧自己?踩個平衡車都能摔,疼不疼?走,去醫務室。”
本來不注意都感覺不到痛了,鬱青執非得提,還噓,一疼就委屈,一委屈就想哭,撅著小嘴搖頭,染上了哽音,“還有兩個兔子,我去搬。”
鬱青執氣,一把將兔子扛起來,踩著樓梯下樓,663在6樓,每下一節臺階就會被顛一下。
黔黔顛的肚子難受,腦海中浮過一道熟悉畫面,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總感覺這一幕好像在哪發生過。
抬手往嘴巴碰了下,沒有口水。
抿了抿唇瓣,聲音顛的發抖,“放…放我下去。”
鬱青執不聽,帶著小兔子去校醫室,校醫扒開絨毛,用生理鹽水清洗了遍,上了藥用紗布固定,對鬱青執道:“以後每天按這個步驟換藥,五天後隔一天,半個月左右恢復。”
“好。”
鬱青執送他回宿舍,警示標牌上寫著[食肉動物止步]
他不能進去,把藥交給小兔子。
黔黔見他要走哎了聲,踩著兔鞋跑鬱青執面前,抬頭問:“大兔子能放你那嗎?”
“不能。”鬱青執聲音忽降。
黔黔扯著他袖子晃:“新宿舍真的很小,兔子太大了,會佔到我室友的地盤,小蛇,我給你做蛋撻,你讓我放一下嘛。”
鬱青執盯著那雙無辜兔眸,心軟了,可一想到他寧願跟別人做室友,也不願意住自己那,臉色瞬間陰沉,“丟我那就不管了?”
黔黔擺手,“不會不會。”
小兔子香香軟軟,說話黏糊,就是在撒嬌,鬱青執被他拿捏死了,因為覺得可愛,心情愉悅,瞳孔也漸漸橢圓。
“我會經常去看,幫它們曬曬太陽,你不用擔心。”
鬱青執哼了聲,抱臂斜睨小兔子:“我愛吃雞蛋羹。”
黔黔連連點頭,笑得燦爛,“沒問題,沒問題,我會煮一大盆雞蛋羹給你。”
說著還用胳膊比了下盆的大小,按他的比劃,那不該叫飯盆,應該叫洗澡盆,鬱青執真擔心這隻笨兔子弄太多。
冷著聲說:“一碗就夠了,不要多。”
“好。”黔黔痛快答應。
黔黔上樓,腦袋上疊了兩隻兔玩偶,其中一個近三米,棉絮厚重,把小兔子腰都給壓彎了,鬱青執趕緊去接。
黔黔朝鬱青執嘿嘿,跟個傻子似的。
雖然對小兔子搬宿舍不滿。
但傻子朝他笑。
心情還是好了不少。
黔黔扛小的,出宿舍時找宿管阿姨把平衡車拿來了,兔嘰問:“你踩嗎?”
鬱青執瞥了眼平衡車,“不踩。”
黔黔把腳放上去,鬱青執下意識騰出一隻手扶他,生怕他把另一隻耳朵摔傷。
站在平衡車上,黔黔扶著上面的小方向盤。
慢慢跟著鬱青執的步子走。
鬱青執見此故意放慢腳步,想多跟小兔子待會。
他太慢了,黔黔控制不住車的速度,又遇到減速帶,啪的一聲摔了四腳朝天,玩偶也飛了。
臉砸地。
他還沒反應過來,鬱青執丟了手裡的兔子,把小兔子抱起來檢查,著急擔憂,“疼不疼?哪傷了?”去捋袖子,檢查胳膊有沒有摔傷。
黔黔本來很堅強。
摔倒而已。
鬱青執老是噓他,從心理上委屈,摔疼的地方像是被剜了一塊肉,眼淚說掉就掉,把鬱青執急壞了。
還以為黔黔內傷了。
打橫抱起,又去了校醫務室。
校醫看到兩人,無奈,“又怎麼了你們?”
鬱青執急,低磁的嗓音都染上了幾分沙啞:“他摔了,一直哭。”
校醫:“……”
讓他把小兔子放下來檢查,哪有什麼問題,問了一圈,也就有點疼,摔倒了哪有不疼的,都沒淤青,摔的還不算厲害,再遲一會來,估計都摸不著哪疼了。
兔嘰哭唧唧。
鬱青執一直在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