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觀察少年的反應，見他仍如往常，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還是職業理智佔據了上風。
華麟說什麼是什麼，黔黔點頭，“好。”
笑著摸向那白嫩的耳朵，“乖，有想吃的零食嗎？明天帶著。”
想也不想，道：“奶酪柿餅。”
華麟給他準備了五份，每一份裡面有六個，怕他吃著太甜，還帶了一個1500ml的噸噸桶水壺，讓少年放肩上挎著。
黔黔覺得重，想換個小的，癟嘴，“我們不就玩一天嗎？我不喝水也行。”
“備著，萬一想喝也方便。”
雖然很不樂意，但這是小1的心意，黔黔還是把那噸噸桶給帶著了，斜挎在肩上，重的要命。
五份奶酪柿餅，全放在旅行行李箱裡，華麟見他肩勒紅，把水杯拎過來，摟著少年去海邊，兩人清晨到達普海。
晨光微曦，把海岸線鍍上了一層粼粼銀光。
華麟蹲下，幫他把鞋襪脫了，一雙白淨的腳踩在細軟的沙土上，漂亮極了，男人用手指捏了捏少年的腳趾，黔黔癢，後退躲開了。
海邊空氣瀰漫著一股鹹腥味，讓華麟略感不適，他並不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怪異味兒，好在鼻子在一個地方待久，會削弱嗅覺。
起身後望著少年開心的眉眼，唇角不自覺上揚，問：“喜歡這裡嗎？”
一望無際的大海，與天邊連接，薄霧，海風，初日，海鷗，撲面而來的清涼，靈魂彷彿被洗滌，自由的感覺，讓他想起了以往當王的日子。
想著想著想到那個世界的小1，一覺後再也沒醒來，幾十年不間斷的親親，也終止在那天的清晨……
看向華麟，難過的擠他懷裡要抱抱。
“怎麼了？”華麟察覺少年萎靡的情緒，眼眸微閃，指腹按在小臉上細細摩挲，輕軟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你能不能一直喜歡我？”黔黔問。
華麟動作明顯一頓，隨即繼續，“好。”
黔黔：“我也會一直喜歡你到很老很老。”
華麟笑，逗他：“多老。”
黔黔：“牙齒掉光，滿頭白髮，變成褶皺小老頭，我都會喜歡。”
華麟意外，心口被埋下的芽兒似是開出了朵花，絢麗燦爛，沒忍住捧住少年的臉，對著嘴重重親了口，想到一會要做的事，溫度瞬間冷卻。
心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慌。
捧著少年的臉問：“小羽，不管我做什麼，你都能理解我嗎？”
正在興頭上的黔黔嗯嗯點頭，臉色突然一板，道：“不能出軌！我不要爛黃瓜！”
少年臉色變時，有那麼一瞬華麟心猛一下墜，聽到他說不能出軌鬆了口氣，搖頭保證，“不會。”
黔黔這才滿意點頭，又換上了一張大大的笑臉。
華麟陪少年玩堆沙，踩海浪，看著他抱著噸噸桶喝水，像極了嬰兒抱不合尺寸的大奶瓶，心快軟成了一灘水。
同時眸底拂過一絲愧疚。
手撐在身後，摸到光腦，悄悄下指令。
又陪著少年待了一會，黔黔靠在男人身上看海，華麟垂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