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起小拇指撓了撓臉,“鵝宇總被人笑,我覺得他很可憐,想跟他做朋友,可我跟他在一起完之後,他被人笑得更厲害了。”說著說著苦悶癟嘴,抬頭看鬱青執,問:“他討厭我嗎?”
鬱青執跟鵝宇是同一類人,都是沒朋友的,一個有毒,別人拿他當病菌不敢靠近,一個長得醜,日日要忍受嘲笑譏諷。
鵝宇或許要更慘。
鬱青執看見小兔可憐巴巴的癟著嘴,把人攬進懷裡,輕撫後背,“你成了他的對照組,心裡不平衡也是人之常情,他在自我厭棄,沒事別去惹他,會沾一身腥。”
鬱青執擔心他的小兔受欺負。
鵝宇不想,但他的情緒會不受控,他渴望有朋友,他的朋友,只能是跟他一樣,他們可以互相舔傷。
再不濟普通朋友,也可以正常相處。
絕對不能是小兔子這種,陽光下都能熠熠生輝的存在,人對可愛的東西都沒抵抗力,自然有很多人會喜歡小兔子,鵝宇被打壓太久,就算黔黔釋放善意,也抵不過別人的惡意。
不管是不是惡意揣測,鬱青執都不希望小兔子過多接觸那隻白鵝。
“鵝宇平時很好的,他自我厭棄,我們不是更應該去幫助他嗎?”
鬱青執沉默半晌,拿起一根胡蘿蔔塞兔嘴裡,“幫也行,你要好好學習知識,爭取早化形。”
小兔現在只是半化。
能力不夠。
黔黔把胡蘿蔔拿開,不明白鬱青執的意思,為什麼幫助鵝宇,自己要好好學習知識,化形?
鬱青執端了把椅子,讓兔兔坐床沿,他坐在椅子上,脫了兔子的鞋,手握著小腳捏,道:“他應該不屬於異能者,父親或母親有一方是人類,這才導致他不人不鵝。”
黔黔:“啊?不是有生殖隔離嗎?”
“生殖隔離是針對普通動物,你體內的淨化能力,應該可以幫他,看他自己怎麼選擇。”
鵝宇大概只能在鵝跟人形二選一了。
鵝宇的道歉藍莓沒送出去,黔黔也徹底消了換別寢的心思,安心跟鬱青執住。
小蛇最近好好哦。
給他準備兔草,藍莓汁,路都不用走,由於食肉動物跟食草動物課程不一樣,按理說鬱青執是得顧自己學業。
但他能隨意控制體內異能,很多課並不需要上,於是專心陪起兔子上課。
自從他跟著黔黔,楊一獻殷勤的次數都少了。
鵝宇不來上課,他們並不能碰面。
時間轉眼來到週一。
楊一穿著二號球服,手中還抱著籃球,跑來對黔黔道:“寶寶,去看比賽嗎?”
鬱青執把小兔子拽懷裡,蛇瞳危險盯視楊一,少年只覺四肢發麻,球也從腋下掉落,黔黔伸手捂住小蛇眼睛,楊一才感覺活過來,喉嚨刺痛,再看鬱青執,眼神染上了幾分恐懼。
黔黔:“我不去。”
黔黔:“你快走吧。”
鬱青執就是個移動毒庫,楊一急匆匆撿球跑了,心臟跳的厲害,也不敢再邀黔黔去看什麼籃球賽了。
畢竟在學院裡,鬱青執也不會真把楊一毒死,頂多給點小教訓,握住細腕,一個橫抱,兔兔被抱去了食堂,端著餐盤挑菜,鬱青執在後面刷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