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先前吃飯,我不小心撞到他,定是因此來報復我!”
戒律司長老問南黔:“可有此事?”
黔黔紅著眼,“師兄撞人不道歉,我讓他給我重新打一份,他說我無賴,訛他,明明是師兄故意撞我。”
委屈的淚從眼角滾落,一副不敢多吭聲,只是就事論事的受氣包模樣。
少年:“胡說!膳堂人那般多,偶碰也正常,分明是你自己端不穩!現在還來報復!心腸如此歹毒,讓人不齒!”
黔黔哽咽,憋回去,染著哭腔說。
“既如此都是我的錯,落水之事同師兄道歉,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師兄。”
他這一道歉。
少年憋著一口氣,不上不下。
人家師父在,戒律司長老也在,認定是賤民受了驚嚇才把自己撞入水中,現如今也道歉了,再得理不饒人,有理也變無理了。
少年暗自記恨上了南黔。
表面功夫誰不會做。
少年也為自己不小心碰到南黔,害他打翻飯菜道歉。
戒律司長老見此一幕,欣慰點頭。
長雲仙尊的目光落在自家小孽徒身上。
他從出現就沒說過半句話,待事情解決,拎起黔黔衣領消失,不過兩個眨眼工夫,就到了被掀了半邊頂的草屋。
長雲將南黔丟下去。
捏了道結界禁止他靠近。
眉宇清冷,聲線極淡,好似玄天之上的仙蓮,濯濯清焉,頎長身影,疏離而淡雅。
“再有一次,便去旁殿懺悔。”
南黔不服,倔強的想要看清長雲,“明明是他的錯,師尊不公平。”
長雲沉默片刻,嗓音清冷,一如他人般,“你若無愧於心,何至演戲。”
“我沒有!”
長雲並未再跟他多言,鳳眸淡淡掠過那少了半片頂的草屋,捏訣消失,只留下那極淡的清香,繞於鼻尖。
南黔生悶氣,抬手抹了一把眼淚。
他討厭王后的不信任。
回草屋拿《初學卷》問系統:“我王后在哪?”
【我找找】
【後山】
系統把山門地圖下載到南黔腦中。
【後山危險,沒高手帶練氣期不能靠近,去靈扶殿等靠譜黔黔】
草屋離靈扶殿有三十公里。
靠雙腿走路要近五個小時,像他們這種剛進門派的小嘍囉。
天天就是走路走路走路。
去各山峰學習,都是乘坐宗門裡的靈獸飛鳥等交通工具,還有一種靈符,疊個紙鶴,符貼上去,會擬真鶴狀態,有靈力操控就能飛。
南黔因為被長雲‘特殊關照’,至今為止沒去上過一堂課,全在自學。
兩個外門弟子好歹相互還有個伴,師尊不管他們,他們便自己打聽去上課,進度倒也跟得上。
太陽高升——日落黃昏——月掛樹梢。
黔黔終於到了靈扶殿。
長雲不在此。
黔黔累了,靠著玄玉柱坐了會,好冷,捧著書本打了個哈切,困,想睡覺。
小孩子覺來的快。
身體一軟,直接關機。
倒在柱子旁呼呼大睡起來。
長雲深夜才歸,即將到達靈扶殿時,感受到一抹既陌生又熟悉的氣息,從靈鏡探查,發現是顧黔,表情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