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羽長身玉立,打量一圈,卻發現面前的牢房內,還有個新娘不曾動作,不禁上前幾步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蘇子衿目光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門外,區別於其他新娘彷彿不急著離開的兩個新娘,收回視線落在宮子羽身上,理所當然道:“我腳涼的疼,不想動。”
女子本就體陰,如今又正值寒冬,加上牢房內溼氣重,新娘腳涼不適才是最正常的。
從小體寒的宮子羽對寒冷深有體會,聞言擔憂道:“姑娘可是不能動了?”
宮子羽看著嬌美可愛的女子,以為她凍傷了,但因為不好意思才說不想動。
可實際上,蘇子衿就是不想起來,去踩外面那髒兮兮的渾水。
她朝著人伸手,直接道:“你不是說救我們出去,那我要你揹我。”
剩下還沒走的兩個新娘,聽到這話,紛紛那驚異的目光看著蘇子衿。
宮子羽也愣住了,他雖然在宮門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但也是金尊玉貴的長大,還不曾被人奴役過。
但金繁已經帶著其他人上臺階出去,這裡就剩下他一個健壯的男子,至於喊其他人,他本就是私自來這裡的,定然不能叫其他人知道。
上官淺目光流轉,突然笑著開口,“這位妹妹,男女有別,不如姐姐扶你吧?”
她說著就要回來牢房內,蘇子衿卻打斷她說道:“叫你扶,我不如自己走。宮子羽,你一個大男人行不行啊?”
不管何種情況,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宮子羽的性格慣來意氣用事,當下心氣一起便走進去,將大氅取下後,轉過身道:“姑娘冒犯了。”
蘇子衿比他還乾脆,腳一用力就趴到了他背上,完全沒有奴役宮家嫡系公子的自覺,還催促道:“大氅扔上來,你們宮門冷死了。”
“噢。”宮子羽一邊站起身,一邊將大氅往後一罩,被蘇子衿披上。
等走出牢房,面對兩個新娘奇怪的目光,宮子羽才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就真的把這個新娘背上了。
奇了怪了,便是生氣,他也不會如此順從才對。
雖然心裡疑惑,但人都背上了,總不能再把人扔下來吧?
宮子羽只能任勞任怨的揹著人出了牢房,跟上前面的隊伍。
按照自己的計劃,宮子羽是打算帶著所有新娘從暗道離開宮門,送她們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