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生吃了兩塊糕點，領著柳昔年逛了逛自己的辦公室，又帶去巡捕房其他地方看了看。
一路上，他宣示主權般，手臂一直摟著她的細腰。
讓巡捕房的人一看，就知道兩人關係親密。
逛完後，喬楚生還有案子要忙，柳昔年都出來了，不太想回去，乾脆變成了原型，窩進他上衣的口袋裡。
專門變小的蝙蝠才不過雞蛋大小，加上長得又萌萌噠，大眼睛加上順滑的毛毛，和玩偶似的，只要她不動，別人壓根看不出來是真的。
喬楚生寵溺的摸了摸她探出來的小腦袋，便隨了她。
不過倒是想起幾年前剛認識小妖精那會，她就是這樣跟著他，或是鑽進口袋裡，或是窩在他的頭頂，或是掛在他腰間當玩偶，反正他去哪她都在身邊。
後來小妖精修成人形，他就買了一處園子，專門改斥巨資造後讓她住下。
她本就性格憊懶，喜歡睡覺，成了人也不太愛出門。
別說，剛開始那會，就傳言的金屋藏嬌還真挺形象的。
在外辦案的喬楚生看著威嚴又冷肅，全然沒有在柳昔年面前的溫和柔軟，不過柳昔年也不意外，畢竟以前喬楚生桀驁不馴的樣子她都見過呢。
就是許久沒見過他打架，現在看著，有一種格外帥氣的感覺。
趁著沒人看到，柳昔年從口袋裡鑽出來，扇著小翅膀飛到他臉邊，用小嘴嘴碰了碰，然後飛快鑽回口袋裡。
喬楚生伸手摸了摸臉，忍不住低頭看她，臉上笑容醉人。
就在這時，有警探找來，對著喬楚生小聲道：“有案子，殺人案！”
喬楚生臉色瞬間嚴肅起來，立馬帶著人趕往目的地。
這次的兇案發生在華界，一看情況知道是個棘手的案子，更別說死的人還是個科長。
說到查案，喬楚生立馬想起一個人來。
隔天早上，他就親自去找人。
剛上到二樓，一股香味就飄到鼻尖。
喬楚生摸了摸亂動的小蝙蝠，從門口踏進去，就看到在廚房忙碌的人。
“一大早就準備這麼豐盛？”
路垚看到他，表情瞬間變的不樂意起來，“我本來心情挺好，結果你一來，我心情瞬間就不好了。”
喬楚生壓根沒在意他的抱怨，直接走過去在餐桌另一邊坐下，開口道：“有個案子。”
路垚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端起碗喝湯，也不理會他。
見此，喬楚生直接告知，“死者沈大志，淞滬警察廳，閘北分廳戶政科科長，死亡時間，昨天晚上十點左右，死因不確定。”
路垚放下碗，瞥他一眼，“我就知道，不是麻煩事你不找我。”
喬楚生微微一笑，繼續道：“死者右手握槍，天花板上有一個彈孔，但身上卻沒有，頭部幾乎被砍斷了，而且案發現場門窗已反鎖，沒有任何人進出。”
說完，喬楚生乾脆道：“路先生，開個價吧。”
路垚卻拒絕道：“這一單我不接。”
“為什麼？”喬楚生疑惑。
路垚解釋道：“巡捕房在租界，警察廳在華界，政商關係錯綜複雜，兩頭掐的厲害，我可不想趟這趟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