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先不要隊內宣佈。”
思索了一秒，傅添說。
大牛不懂，以往拉到大讚助，隊內都要慶祝的。
這一次五千萬，對方直接是豪擲千金啊。
怎麼不公佈？
“為啥？”
“不為什麼。”傅添道，“等我來通知。”
大牛疑惑，不過也沒多問。
傅添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
晚上。
訓練到一半。
傅添接到了個電話。
白天發出去的跨國郵件，總算有了回應。
這個電話就是證明。
藉口出去之後，傅添直接去了花園接聽。
“喂。”
很溫婉的聲音，溫溫柔柔的，但不軟弱，透著一股上位者看盡世態炎涼的成熟。
傅添：“您好，夫人。我是傅添.”
“我知道。”她這一次沒有用英語表述，而是說的很流利的中文。
這更應證了。
上次在M國的商城，對方是故意用英語迴避的。
她不想認簡鬱然。
意識到這一點的傅添，心臟被揪緊。
他的貓貓那麼好。
為什麼？
憑什麼？
“我知道我這樣打擾您很唐突，白天我也沒想到您會親自打電話過來。但是有些事。我還是覺得說清楚比較好。”
對面沉默了一瞬。
道：“你是想問我，為什麼那日在商場不認簡是嗎？”
“嗯。”傅添手腕發緊。
對方長嘆了口氣。
“無論如何，贊助的事是我真心的。他去打世界賽，我很欣慰。我到時候會在線上觀看的。至於你白天郵件裡發的那些，我並不想回答。”
傅添眉眼沉沉，“可是您沒有在意過他的感受，他若是知道贊助商是您，他又會作何感想。”
“你可以替我瞞著。”對面道，“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很有責任心，簡交給你，我很放心。簡……比我想的要堅強。”
傅添有些生氣。
他愛簡鬱然，並不是作為親生母親推卸母愛的責任的理由。
是。
他可以很愛簡貓貓。
但是母愛他無法代替。
“他不是比您想的要堅強，他只是很好而已，比你想象的要好一萬倍。夫人，恕我直言，如果您沒有任何想要認他的想法，希望多餘的關心也不必了。這樣只會增添他的煩惱。我知道我這樣替他做決定沒資格，但比起讓他受傷之後難過，我更願意做這個劊子手。”
對面是良久的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
那方才深吸了口氣。
“好。”
*
掛了電話，傅添一轉身。
他打電話太投入了。
壓根沒注意到身後什麼時候來的人。
簡鬱然正在後面看著他。
隔著不遠的距離。
傅添的心彷彿在被刀割。
“……簡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