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司越想越覺得這事不對勁。
三天後。
商場。
他才知道，這股不對勁，到底是因為什麼。
……
三天後。
史密斯夫人帶著恩恩逛街。
喬司作為騎士自然是一起的，三人沒帶保鏢。
那日他和恩恩去玩的事被瞞了下來。
沒想到在這裡又遇到了照片上的那兩人。
這一次面對面遇上。
恩恩一眼認出，開心地上去打招呼。
今日是簡鬱然最後一天在這裡了。
用了很多辦法都見不到史密斯夫人。
他已經準備放棄。
卻萬萬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
是沒戴口罩的史密斯夫人。
她很美。
比簡鬱然想象的還要美。
兩人對視上的剎那。
簡鬱然手裡的吐司直接掉在了推車裡。
史密斯夫人大驚失色。
想逃，想轉頭。
已經來不及了。
商城的拐角這時還沒什麼人。
簡鬱然幾乎是迫切地喊出來的。
“女士，請留步。”
恩恩拉住自己準備要走的媽媽，“媽咪，這個哥哥喊你。”
史密斯夫人緊張地無所遁形。
多年來的修養才讓她沒有暴露。
她依然維持著表面的淡定。
緩緩回頭，客氣微笑。
“你說什麼？”
她刻意用了英語。
很地道。
簡鬱然僵了半晌，莫名扯了下唇。
他的學習不差。
英語雖然沒有傅添說的流利，但日常還能交流。
“打擾了，只是發現女士您和我認識的一個故人很像，想問問您見過我嗎？”
恩恩仰著腦袋。
有點迷惑。
哥哥和媽咪認識？
下一秒。
女人很淡地笑了下，有些歉意。
“沒見過，不好意思啊。”
那一刻。
簡鬱然終於明白了。
他這麼多日堅持的東西，到底的什麼。
是微妙的希望？
還是本可以，卻最終沒結局的絕望。
若不是傅添在背後撐著。
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倒下。
怪異的氛圍蔓延。
最終還是簡鬱然主動拉了下傅添的胳膊，很輕地說了聲。
“我認錯了，我們走吧。”
傅添看了一眼那位夫人。
又看了一眼簡鬱然。
明瞭。
這是簡貓貓最後的自尊。
主動揭開。
他會碎掉。
傅添沒有多說什麼，繼續推著車，從他們三人之間走過。
擦肩而過的時候。
史密斯夫人聽見了很輕的一句。
“再見。”
她的心瞬間被擰緊了。
兩人走遠。
恩恩拉著她的胳膊晃了下。
“媽咪，你好像哭了，你不開心？”
“沒有，媽咪只是眼睛不舒服。走吧，不是說還要買裙子？”
恩恩半信半疑。
喬司把這一切都收入了眼底。
他回頭看了眼那兩人離去的背影。
腦子裡銀髮少年和畫作重合。
又想起史密斯夫人的反應。
那些關於夫人二嫁的傳說，看來不是空穴來風。
……
上飛機的時候，簡鬱然把玉佩摘了。
塞進了箱底。
他什麼也沒說。
只是輕描淡寫地一句。
“走了。以後再也不來了。本來我也不愛坐飛機。累死了。”
傅添默默地握住了他的手。
不動聲色地抓緊。
“我會。”
一直在你身邊。
他知道簡鬱然心裡在想什麼，在痛苦什麼，放棄了什麼。
沒有任何人能替他做決定。
他能做的，就是陪在他身邊。
下次起飛的時候，我們一起共站世界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