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理智的剛叔拿起對講機回應道：“這種事想想就算了，雖然這裡是無人區，但是敢槍殺森林公安，那真就是自掘墳墓了，除非能做的滴水不漏，連屍體都讓外界找不到的情況下才可以這麼做。”
張萬青道：“我就是這個意思，咱倆先跟著車轍印往前走，看看對方到底多少人，如果確定咱倆能幹掉他們，咱們就幹，不行就算了。”
剛叔低聲道：“還是多研究研究金絲犛牛吧，順帶再搞五張雪豹皮帶出去，這一趟我們損失太大了，如果再不把這單生意做完，我們虧的就更大了。”
張萬青道：“我查過資料了，1988年在羌塘地區首次發現少量金絲野犛牛群才被證實這個物種的存在，金絲犛牛生活在海拔5000米以上的冰川地帶，起初人們認為金絲犛牛是普通野犛牛的金色變種，比如黑豹、白虎等動物，就是普通豹子和老虎的變種，實際上並不是這樣，通過科學實驗，對已經死去的金絲野犛牛皮毛，提取了基因。通過對比發現，金絲野犛牛的基因變異有點多，不單單是皮毛的顏色，金絲野犛牛的一些外表特徵也與普通野犛牛不一樣。”
剛叔一邊開車一邊問道：“這些資料你都查了？具體有什麼不一樣？”
張萬青道：“金絲犛牛的蹄尖更窄，這樣有利於它們在陡峭的山崖上行進。金絲犛牛的舌頭更粗糙，上面佈滿了肉倒刺，可以將高山岩石上的苔蘚刮下來吃掉，同時金絲犛牛的領地意識更強，攻擊性更強。”
剛叔沉思道：“看來獵殺雪豹和獵殺金絲犛牛都要去雪線以上了。”
張萬青道：“金絲犛牛生活在雪線以下，但是也接近雪線了，而且金絲犛牛是成群的存在，並不是野犛牛群裡有那麼一兩隻金絲犛牛，甚至有人覺得金絲犛牛才是犛牛最原始的樣子，後來變成了黑色。”
兩人一邊走一邊閒聊，差不多到中午的時候發現了情況，剛叔緊急剎車，對張萬青道：“營地——”
在兩人面前的營地，正是九隊昨天晚上安營紮寨的營地。只不過此時的九隊已經離開，繼續北上，前往月亮湖的方向。
兩人發現營地後，立即下車查看。
剛叔是個經驗豐富的獵人，查看動物的行蹤都很擅長，更別說是查看人的行蹤了，下車後他就開始觀察營地，通過營地的面積判斷，這裡至少是一個二三十人的營地，地上的車轍印很多，並且很亂。
張萬青站在原地望向四周，拿出一根風繩自然垂下觀察，皺眉道：“今天也沒什麼風啊，怎麼營地一點殘留的東西都沒有呢？這些人吃的什麼？難道不吃壓縮餅乾？不吃火腿腸麼？這些包裝紙應該留在原地啊。”
剛叔自以為是的斷定道：“應該是我們的同行，他們十分謹慎，這片營地沒留下一點線索，我找了半天，連個菸頭都沒有，他們為什麼這麼小心？肯定是有見不得人的勾當，防止被追查。”
張萬青掏出煙遞給剛叔，問了一個十分打臉的問題，“你不是說這些人是森林公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