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聽曜沒有回答,玩味地勾了勾唇,嘴角盪漾著一絲痞氣,單手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不疾不徐地跨步而下,在女人邊上站定。
司聽瑜:“?”
“走吧,我跟你一起上去。”司聽曜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袖,又對著車窗用手抓了抓頭髮。
“你上去幹什麼?哥你哪裡不舒服嗎?”司聽瑜慌忙詢問道。
“沒有不舒服,只是我作為你在這世界上唯一的哥哥,所謂長兄如父,怎麼說也得去見見你的新同事吧。”
司聽瑜驚了,難以置信地抬頭直視他的眼睛,確認他沒有開玩笑後,迅速掃了眼周圍,直接上手把司聽曜往車上推,壓低聲音勸道。
“哥,別了,真的不用了,你難得休假,趕緊回家休息吧,不用操心我。”
司聽曜自然不會聽她的,一個側身,骨節分明的大掌直接扣住了她的胳膊,將人往電梯口帶。
“來都來了,不上去看看多不禮貌,怎麼,你是覺得我這個哥哥拿不出手嗎?”
“當然不是,哥,我只是覺得沒必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司聽瑜腳下暗自用力,試圖反抗。
“不是就好,你初入職場,作為哥哥,我當然要去了解一下你的工作環境,看看你的同事人品怎麼樣,什麼都不瞭解,萬一你被欺負了怎麼辦?”司聽曜摁下四樓的電梯,說得義正言辭。
他雖然只比司聽瑜大了五歲,但從他成為哥哥的那一刻起,就把司聽瑜當成了自己一輩子的責任。
司聽瑜四五歲那會兒,司母餘音女士剛接手家裡的產業,經常忙得十幾天不著家。
司父司從禮同志工作特殊,經常外調到其他省市。
倆人對待一雙兒女自然是上心的,但力不從心,多數時候司家兄妹都是和保姆、助理一起住在家裡。
司聽曜小時候體弱,不像其他小男生一樣一天到晚淨想著往外面跑,他的童年、青春,基本上都跟司聽瑜一起度過。
他從小就學會了給妹妹搭配裙子,帶妹妹刷牙,給妹妹扎小辮子,再長大一點,就學著給妹妹做飯。
就連司聽瑜的家長會,也基本上都是司聽曜去幫她開的。
與其他兄妹相比,司聽曜對司聽瑜始終多了幾分操心與牽掛。
現在也是,司聽曜早就想來拜訪一下醫院裡的同事們,買點東西,幫司聽瑜打點一番,但被她拒絕了。
昨天聽說司聽瑜在醫院裡有了曖昧對象,司聽曜咬了一晚上後槽牙,被子都要蹬破了,還是說服不了自己,他今天勢必要來會會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沒人欺負我的,哥你就放心吧。”司聽瑜看著不斷下降的電梯樓層,心下著急,指尖扯著他的胳膊,還在好聲好氣地打著商量。
司聽曜垂眸看了她一眼,神色未變,故意打趣道:“我看過之後自然就放心了,怎麼,你怕我為難你的小情郎?”
小情郎這詞一出,司聽瑜臉頰上驀然湧上兩片紅暈,從她頰邊一直蔓延到她的眼角眉梢,像是心事一下子被人看穿了,害羞得低下了頭,語氣裡也染上了幾分拘束與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