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好了條件後,言淡表現得更加安寧愜意,每日四處閒逛,時不時去東廚要些糕點,好似已完全安穩下來。
不論她多麼平和,院子裡的護衛仍舊是一個不少,該盯著她的也絕不會停。
好在言淡也沒指望能完全打消對方的防備之心,在閒逛中一點點弄清了所有護衛的換防,還在和侍女的插科打諢中知道了不少關於其他姑娘公子的密事。
隨後鑽巡邏空子,再次爬樹幹,每日看一看,漸漸明白了外邊的巡邏路線。
如今,便是等待一個時機。
誰知時機沒等到,等到了別的東西。
起因是小婭每日孜孜不倦地給言淡擦著藥膏,總算是拯救了她一身被曬黑的皮子。
雖不說變得像梅染那樣雪一般的透亮,但也總算能稱道一聲還算白皙了。
這藥膏子效果雖好,但總歸是藥三分毒。
言淡來此朝一年多,第一次感覺到了月事痛。
她捂著肚子把三爺和瑾兒以及他們的祖宗罵了個齊齊整整,只有痛過的姐妹才能明白此刻心裡的恨。
言淡穿越前便是和這姨媽處得不太好,因得不到她的‘寵愛’,所以每月都要痛上幾日。
好不容易穿越後有了點福利。
穿來後,第一個月來月事時,言淡發覺自己居然毫無痛意。
她差點流下激動的淚水,來到陌生環境的彷徨都抵消了不少。
而如今……熟悉的姨媽,熟悉的感覺……
她慘痛地躺在床上哼哼,渾身上下使不上力氣。
小婭看著她此時的慘狀,照顧得愈加仔細。她有些愧疚,心中明知那膏藥是寒涼之物,卻因瑾兒的吩咐每日給姑娘擦藥,壞了這姑娘的身子。
大夫來把了脈,但藥方中的草藥,和膏藥的配方有了衝突……
瑾兒思量許久,三爺那邊催得急,不允許碧茜身上還留有任何瑕疵,每日的膏子還得抹,那緩解痛意的藥便不能喝。
於是言淡還未反應過來,又被按著抹了膏子,之後便疼暈過去。
第三日,她痛意稍許好了些,人卻仍舊是虛弱。
言淡假裝還是不能行走,看著小婭忙出忙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