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是什麼！”
了夢臉上掙扎。
顧凡淡淡道：“佛也無，法也無，達摩是個老臊胡，十地菩薩是擔糞漢，等妙二覺是破戒凡夫，菩提涅盤是系驢楔，十二分教是點鬼簿、拭瘡紙，佛是老胡屎橛……仁者莫求佛，佛是大殺人賊，賺多少人入淫魔坑。莫求文殊普賢，是田庫奴。”
“不可……對我佛無禮！”
“釋迦初生，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顧四方雲：‘天上天下，唯我獨尊。’我當時若見，一棒打殺與狗子吃，貴圖天下太平！”
了夢緩緩睜眼，臉上竟然浮現歡喜，明悟之意，大喝：“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善！善！善！”
說罷，短短几個呼吸，整個人老了五六十歲，一下子便垂垂老矣，皮膚上佈滿皺紋，老年斑，從一箇中年和尚變成老和尚。
而後對著少林寺藏經閣的方向輕輕點頭，跌迦而坐，氣息緩緩消失。
他圓寂了。
顧凡對了夢說的不是什麼胡言亂語，而是禪學公案中的兩句有的放矢的狂言。
一代名僧為了破除人們對經教名相的執著，呵佛罵祖，貶斥經教，在一次上堂開法中，說了一段將佛，菩薩，羅漢無限貶低的話，由此成了禪學公案。
顧凡借鑑了禪學公案的狂言，直接將精神意志接近崩潰的了夢說的直接圓寂。
“師父！”
了空雙手合十，神色悲慼。
寧道奇和梵清惠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他們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看到了夢身體上出現了許多裂縫，而後大喝一聲‘凡所有相……’就圓寂了。
令人莫名其妙。
全軍出擊，兵線還沒到線上，先先掛機了了一個。
這還怎麼打？
…………
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雜役掃地僧’，顧凡沒有理會他，拿到掃帚開始掃地，
‘沙沙’掃地聲把司空摘星驚醒，回過神來，他全身都被汗浸溼了。
可畏！
可怖！
司空摘星深吸一口氣，再看那掃地的年輕僧人，卻看不出什麼異常來，一切如常，之前一切好像都是錯覺。
但司空摘星很清楚，之前一切不是幻覺！
“少林寺……”
他只覺得這少林寺太可怕了，還沒動手偷呢， 就遇到一個神秘莫測的存在。
“還偷個屁，都被人家看穿了，再偷把命丟了。”
就算陸小雞天天說我翻跟頭輸了的事都無所謂了。
司空摘星立刻離開藏經閣，回到酒樓，陸小鳳詫異：“這麼快就偷到了？佛經呢？”
“小鳳不是鳳，是個大臭蟲，臭蟲腦袋尖，專門會鑽洞，洞裡狗拉屎，他就吃狗屎，狗屎一吃一大堆，臭蟲吃了也會飛。”
哪知道司空摘星破口大罵。
陸小鳳眨了眨眼，嘿嘿一笑：“吃了個大癟？”
“何止是大癟，陸小雞你個摘星，讓老子去偷藏經閣，差點把命丟了！少林寺太危險了，老子不待了！”
說罷不等陸小鳳說話，司空摘星一閃身直接消失。
“啊……這……”
陸小鳳呆了呆，無奈的看著花滿樓，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