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連城臉色僵硬了一下，略顯尷尬。
想想也是，陸地神仙的某種能力，萬年之前被稱之為仙也很正常。
…………
顧凡翻身坐起，迅速睜眼，目光一掃，自己分明沒有半點變化，可鏡中的自己已經換了個模樣。
頷下一尺美髯，頭髮用白玉冠束髮，寬大的衣袖，衣帶，衣襟，腰圍，衣袂飄飄，頭髮微微見白，顯示出一種歲月的滄桑。
他的面孔，溫和，極具親切感，任誰看到他的面容，都會覺得他是一個有德的長者，可以指點你的人生道路。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似乎蘊含了歲月的春花秋月。
顧凡並不奇怪，蓋因破虛秘境是被天地印刻的，一切進入秘境的人，都會變換相應的身份。
也就是說他還是顧凡，只是在破虛秘境的人看來，他是廣成子。
“這本書……”
顧凡隨手翻開桌上一本以玄金絲線鑄成的書。
【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無私邪？故能成其私。】
“嗯？這門功法……”
顧凡繼續往後翻，總共看到七幅圖，蘊含了玄奧莫測的變化。
“莫非是長生訣？難道我變幻的身份是廣成子？”
顧凡面色古怪。
這他媽的。
走出房間，登高望遠，視野寬廣，口鼻中聞到，眼睛看到的，無一不是在告訴他，他進入了破虛秘境，回到了萬年之前，廣成子，軒轅黃帝的時代。
“破虛秘境，真有這般神奇嗎？”
“這幾乎就是一個真正的世界。”
行走在崆峒山上，他腳下踩著的土地，石板，空氣中呼吸空氣，吹過來的風，感覺，觸摸全部都是真實不見半分虛假的。
令人難以相信這居然是天地烙印的秘境。
走出小院，是一片片恢弘的建築，凡是看到顧凡的人都恭敬行禮。
正要好好逛一逛，一道洪亮震盪群山的聲音響起：
“釋迦，拜見廣成子掌教！”
這道聲音浩浩蕩蕩，如同大江大海滾滾滔滔，浩大的似乎壓下了天地間的一切聲音。
洪連城，任齊天，李青山還未行至山巔，就聽到了那振聾發聵的聲音，其長嘯之音綿綿不絕，如雷音，如龍吟，漫卷長空白雲，闖蕩方圓數十里。
特別是位於崆峒群山之中，聲音迴盪不絕，好似萬千巨龍咆哮，浩大的無法形容。
一時之間，崆峒山上下為之震驚。
“這是……釋迦？佛教祖師！原來釋迦和廣成子也曾有過一段碰撞！歷史上居然沒有記載！”
三人都是吃驚不已。
達摩是禪宗祖師。
而釋迦是比達摩更早數千年的佛教始祖。
對於這位佛教祖師，記載的比達摩少很多。
甚至於生卒年都沒有。
後世也沒記載，原來佛教祖師和第一位破碎虛空的廣成子居然有一段碰撞。
從這道震盪群山的長嘯之中，可以感覺到一種濃烈到極致的武道意志，可見這位釋迦實力也是非常強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