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的是他根本無法阻止。
總不能對顧凡說讓他別看。
二人並無多少交情。
人家憑什麼聽他的。
而且任誰也不會入寶山空手而歸。
也不可能對此事廣成仙門的人說‘廣成子’不是廣成子吧。
…………
廣成仙門藏書閣中，顧凡取出了十幾門功法，就地看起來。
“龍虎象力訣……大五行劍氣………混元一氣孔雀明王經……攬月手……金剛霸體……”
顧凡一一翻過去，雙眼放光。
功法是高明玄奧或者普通平庸，無論多少，他都是來者不拒，蓋因他的根基是《原始金章》，萬千功法都會化作最珍貴的底蘊藏在心中，化作他自身不斷進步的資糧。
比如他在還施水閣中看過的數百門功法，能稱得上上乘武學的不過十幾門，其餘的功法有好有壞，有的粗鄙，有的精妙神奇，也有的前言不搭後語。
只是在顧凡看來，全部都蘊含珍貴無比的智慧，感悟，靈感。
有些武學功法，或許只是三流武人們的武學智慧，都被顧凡吸收，融會貫通，成為他的積累。
武人們霎時的智慧閃光，被顧凡捕獲到，如獲至寶，變成他珍貴的收穫。
顧凡很喜歡閱讀武學功法，因為每一門武學功法都蘊含編纂這門功法之人的武學智慧，觀看的同時，相當於兩人武學智慧的碰撞和交流。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對顧凡來說，這句話並不過分。
看到一門長生訣他會驚喜，但是看到一門鐵布衫他也不會鄙夷。
每一門功法都有不同的風景。
“或許，這才是簽到系統最正確的用途！”
顧凡心中升起一股明悟。
最早得到簽到系統的時候，他的想法是簽到強大的功法，越多越好。
可如果他沒有重塑根基，過多的功法只會成為他的拖累。
以功法化作資糧，這才是簽到系統的正確用途。
“後世的小傢伙，有點貪心了。”
忽然間，顧凡腦海中響起一道聲音。
“誰！”
顧凡猛然驚醒，目光如電掃視。
下一刻，一道身影從他身體中走了出來，卻是一個面色古樸，頷下一尺美髯，眼神深邃的老者。
他再轉頭，鏡子中照出的樣子赫然和老者一模一樣。
“廣成子！”
顧凡瞳孔劇烈收縮，心中震驚的難以言喻。
他萬萬沒想到，原來廣成子居然一直在他身上。
簡直驚悚。
要是廣成子想要做點什麼。
不過，為什麼會有兩個廣成子？
鏡子裡照出的我依然是廣成子的模樣，那麼這個廣成子是？
廣成子眼眸微亮：“好圓潤的精氣神，你和這個時間段的我差不多，都是距離成仙只有一步之遙。”
聞言顧凡心中又是一震。
聽這話，這個廣成子是破碎虛空時候的廣成子？
意識到這個，他立刻警惕起來。
廣成子是誰！
武道歷史上第一個破碎虛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