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所遭遇的事情，對於唐小柔而言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如果她早知道賀小露是這樣的人，她說什麼也不會與這個所謂的遠房表姐見面的。
這一次在玉蘭庭會所，讓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噁心與絕望。
只是家世比對方強，就能為所欲為嗎？
這一點，唐小柔以前一直不相信。
但今天過後，她相信了。
如果今天沒有求著方羽一同過來，之後會發生什麼……她不敢想象。
“你哭可以，別把鼻涕口水什麼的沾到我衣服上了。”
唐小柔哭了一會兒後，方羽說道。
唐小柔抬起頭，用泛紅的雙眼看著方羽，一邊抽泣，一邊氣惱地說道：“方羽，你就不能說點好話麼！？”
“我不擅長安慰人。”方羽答道。
這句話是方羽的真心話。
活了太多年的他，的確對人心瞭解很深。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有些話一說出口，就會讓他自己感覺很奇怪。久而久之，就說不出口了。
“你這樣子，只能孤獨終老！”唐小柔揉了揉雙眼，說道。
“孤獨終老才是常態，世界上能在同一時刻去世的夫妻，應該極少吧？”方羽反問道。
“我，我不跟你說了！”唐小柔氣得別過臉去。
“看來你是傷心完了，那我走了啊。”方羽轉過身，朝前方走去。
“……你等我一下！”唐小柔趕忙跟了上去。
……
方羽和唐小柔沿著人行道，一路往前走，慢慢便回到了中心區的繁華地帶。
北都的中心區，建築並非都是高樓大廈，很多都是年代久遠的古式建築。
唐小柔以往雖然也來過北都好幾次，但一般都是去一些有名的景點遊玩，極少在街道旁行走。
對於她而言，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接觸北都的街道，感受人文氣息。
走著走著，內心之中的鬱悶和壓抑，全部消散。
“方羽，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唐小柔看向一旁的方羽，問道。
“我怎麼知道你？”方羽眉頭微挑，問道。
“你去哪嘛？我跟著你。”唐小柔說道。
“我要回家。”方羽說道，“但這裡回到我家，大概還要走一個多小時，路程很遠，我建議你還是坐計程車回你的酒店吧。”
“不，我就要跟著你，我想看看你現在住的地方是什麼樣的……”唐小柔說著，突然想起當初的一件事。
當初在江海市的時候，跟隨方羽回家取藥……那時候，方羽似乎就提起過，他在北都有一座很豪華的家宅，北都一百零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