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註定？
聽到這個詞，方羽眉頭微皺，說道：“你怎麼開始信命了？”
“不是信不信的問題，而是我覺得……你這個人身上發生的很多事情，都顯得過於獨一無二了。”林霸天搖著手中的紙扇，說道，“在你之前，沒有人能在煉氣期這一個境界突破到十二層以上。”
“更不用說你以這個境界活了將近五千年了。”
“還有你這變態的肉身，萬年以前就消失的神龍，卻被你找到本源……”
說到這裡，林霸天手中的紙扇‘啪’地合起，說道：“還有，你在我本尊飛昇兩千多年後的今天，居然還能遇到我留下的這道意志……還有那位長得那麼像冷尋雙的女孩……”
“種種跡象，實在太過於巧合，無法不把它跟天意聯繫在一起。”
聽著林霸天的話，方羽眉頭越皺越緊。
的確，他很早就意識到，最近一段時間，尤其是最近一年，事情發生得非常多，一件接一件。
這與方羽之前悠哉漫長的生活節奏截然不同。
現在的方羽，甚至連以往最愛搗鼓的菜園都沒時間去打理了。
而在這段時間內發生的大部分事件，很多都與上千年前就消失的事物有關。
有關這種情況，方羽很早就有自己的思考，但最後得出的結論過於荒謬，很快從腦中摒棄。
如今林霸天再次提起，方羽再次陷入了沉思。
命中註定？
他不這麼認為。
但不可否認，林霸天的說法，也有道理。
很多事情的發生，的確過於巧合了。
但聯繫上天意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方羽就覺得無趣，根本沒有深思的念頭。
“那你覺得，天意讓我得到神龍本源，其中蘊含著什麼意思呢？”方羽問道。
“這個問題，你要是問我的師尊，或許還能解答，畢竟他已是仙人，超脫凡塵之外。”林霸天說道，“但你現在問我，我只能說我也不知道。”
方羽不想就這個問題討論下去，低頭泡起茶來。
“剛才你使用神龍之力的時候，我觀察了一下，發現你的氣息好像不太平穩，這是什麼原因？”林霸天問道。
“嗯，我和神龍本源始終沒有完全融合，它現在並不算完全屬於我。”方羽說道，“大概是因為我的境界問題，煉氣期的限制還是太多了。”
“這的確是個問題。”林霸天看著方羽，皺眉說道，“雖然你比正常的煉氣期修士，可以多做很多事情，但煉氣期就是煉氣期，始終還是存在很多的限制。”
“如果不能突破煉氣期，你這滿身的武藝，真是無處施展……我都替你著急。”
“對了，你現在煉氣期多少層來著？”
“九千九百九十七。”方羽說道。
“還差三層就一萬層了啊……臨近突破境界的時候，修士總會出現一種預感，你最近感覺如何？”林霸天站起身，問道。
“很早之前，我的丹田就感覺撐得厲害，時不時會讓真氣產生逆流，然後吐血……但在吸收神龍本源後，我的丹田和經脈似乎又拓寬了不少，丹田裡的膨脹感減輕了。”方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