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高陽自然把這句話理解成方羽是看著黃道然的字學習的，就跟他年輕的時候一樣，也經常看黃道然的真跡臨摹學習。
他根本沒想到，方羽所說的交流和指導，是真正意義上的指交流和指導。
“原來是跟隨書聖的步伐……的確太出色了，而且，你雖然學習了他，但是你的風格卻跟他完全不同，你走出了屬於自己的道路……實在令我佩服啊。”蔡高陽感慨地嘆了口氣，說道。
蔡高陽已經快七十歲了，他的書法水平早就到了瓶頸，很難再取得進步。
但方羽年紀輕輕，卻已經有如此高的造詣，前途不可限量。
聽到蔡高陽的話，周圍群眾驚呆了。
蔡高陽這是……在讚賞方羽麼？
他們沒聽錯吧？
“爸，他這幾個字分明是在譏諷……”蔡正南臉色一變，咬牙道。
“為何你們的注意力都在這幾個字的內容上？你們難道看不到這些字嗎？再說了，小兄弟送我的幾個字，我非常贊同，這些年，我的確被捧得太高了，我失去了平和的心態。”蔡高陽皺眉，說道，“文無第一，在書法這條道路上，比我強的人的確還有許多，我遠遠稱不上當世第一人。”
蔡高陽說著，又看向方羽，說道：“方羽小兄弟，不，方羽先生，你的水平，足以當我的輔導員了啊。”
此話一出，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方羽。
他們怎麼也沒想，方羽的字，居然會得到蔡高陽如此之高的評價！
想起他們之前說過的話，他們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
原來方羽真的會書法，而且……水平還高到連蔡高陽都自愧不如！
秦以沫睜大美眸看著方羽，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這時候，蔡高陽把方羽的字帖拿起，走到身後的一面牆上。
這裡掛著一幅他最得意的字帖。
蔡高陽毫不猶豫，把方羽的字帖覆蓋上去。
這種做法，讓在場的人眼神再次一變！
要有多喜歡方羽的字，蔡高陽才會這樣做！？
要知道，被覆蓋的字帖，可是蔡高陽的成名之作！
而且，方羽寫的十六個大字，還都是對蔡高陽的嘲諷！
“方羽先生，多謝你送我這兩句話，我會以此鞭策自己。之後的畫展，我都會帶著它一起展覽，不知方羽先生你是否願意……”蔡高陽誠懇地問道。
“隨便你。”方羽說道。
見到自己的父親如此低聲下氣，一旁的蔡正南心中很不爽。
但他知道，此時他什麼也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