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註定不可能平靜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的天色都還沒有亮。
姜妍被折騰了很久，多久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此時的她，渾身痠痛的難受。
雖然沒開燈，但是她知道身上到處都是厲晏城留下來的痕跡。
姜妍坐起身，側頭看著一旁還在熟睡的厲晏城，手指一根一根的握緊。
昏暗的光線中，姜妍看著厲晏城的眼神痛苦憎恨又哀傷。
她其實給自己做了很多心理準備，也早想到了會有這一天。
即便之前她一直找藉口去書房裡忙工作，她也知道，不是長久之計。
可真到了這一刻，姜妍發現自己還是很難以接受。
雙膝曲起，姜妍雙手抱著膝蓋，腦袋埋在了雙膝之間。
姜妍已經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了，可還是控制不住。
可是她連放聲大哭都不敢，只能低低的哭泣著。
“妍妍？”一旁的厲晏城醒了，聽到哭聲心疼的皺著眉頭。
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後，沒聽到回答，厲晏城摸索著牆頭的開關，打開了房間裡的燈。
確定身旁坐著在哭的人是姜妍後，厲晏城眸光猛的放大了。
“妍妍！”厲晏城立馬伸手抱著姜妍。
昨晚相關的記憶在腦海裡浮現。
厲晏城雖然中了藥，但是還是能想起一些來。
“對不起妍妍……”厲晏城緊緊的抱著姜妍，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對不起。
他說過不會勉強姜妍的。
但是昨晚，他控制不住自己。
“對不起……”厲晏城十分的後悔，想解釋，卻又覺得解釋顯得蒼白無力。
他是讓向特助給他送醫院去的，可是向特助自作主張把姜妍喊來了。
“沒……沒事……”姜妍深吸了一口氣，腦袋從雙膝間抬了起來。
最可悲的不是昨晚發生的事情，而是姜妍連哭和憤怒的立場都沒有。
她嫁給厲晏城，明面上是為了錢，既然結婚了，夫妻義務本也是應該的。
更何況，她還故意營造了暗戀厲晏城多年的假象。
“只是太突然了，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姜妍吸了吸鼻子，儘量語氣平和的解釋著。
燈光下，厲晏城看到姜妍眼角晶瑩剔透的淚水，十分的心疼。
下一秒，厲晏城一點一點的吻去了她的眼淚。
姜妍的身體還是忍不住的在顫抖，不管厲晏城怎麼吻，眼淚還是不斷的在往下流。
姜妍雙手緊緊的抓著床單，心情十分的壓抑難受。
“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厲晏城這句話，說的認真又鄭重。
姜妍強忍住情緒扯開唇角笑著說道：“我們本來就是夫妻，你還要怎麼對我負責？”
“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厲晏城溫柔的說著，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
姜妍並沒有把厲晏城這句話當回事，只是應付般的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我先去洗個澡。”姜妍渾身難受的厲害，空氣中也都是昨晚旖旎過的氣味。
姜妍已經有些忍不住了。
不等厲晏城再說什麼，姜妍就起床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