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的話，讓姜曼珍面色變得越發嚴肅認真了起來。
她蒼白病態的臉上，帶著驚愕：“你是說，厲家內部不和？”
厲宴深和厲晏城不和的消息，帝都上圈層的人都知道。
他們不過是表面兄弟罷了。
但這幾年姜曼珍一直疾病纏身，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了解厲家的情況。
再加上，厲家和姜家如今的地位差距太大太大，也不是姜曼珍想了解就能夠了解到的。
姜妍點頭：“不僅是不和這麼簡單，如果厲晏城當初的車禍真的跟厲宴深有關，那麼他們已經到了為搶奪厲氏集團掌權人的位置，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這倒是厲家人能幹出來的事情。”姜曼珍冷笑了一聲，想起了當初自己丈夫和公公車禍去世的事情。
能為了利益為了錢殺人的人，還能有什麼底線。
“最好是他們自己內鬥，兩敗俱傷。”姜曼珍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帶著十足的怒氣，“都死了最好！”
姜妍還跪在地上，她伸手握著姜曼珍的手，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姜曼珍皺著眉頭看著她，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這些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知道的。
以姜妍的身份，怎麼能接觸到厲家的家族內部鬥爭呢。
一個害怕的念頭在姜曼珍的腦子裡浮現。
她怕，姜妍已經和厲家扯上關係了。
姜妍自然也猜到了姜曼珍的想法，連忙說道：“媽，這些事情不是什麼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我不知道。”姜曼珍直直的看著姜妍，眼神上帶著壓迫感。
姜妍立馬低下頭，深呼吸了一下。
姜曼珍不笨，厲晏城又來醫院看了她。
姜妍想什麼都瞞著肯定是不可能的。
不過，她得想想怎麼說，才是姜曼珍能夠接受的底線。
“姜妍……”姜曼珍已經喊姜妍的全名了，這說明，她十分的認真，“你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老實告訴我，你為什麼會認識厲晏城？”
姜妍再次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姜曼珍：“我在厲氏集團上班。”
“你說什麼？”姜曼珍聽到這句話，眼睛猛地瞪大，手再次揚了起來。
可這一次，她的手掌依舊沒捨得落在姜妍的臉上。
姜妍握著姜曼珍的手，狠狠用力的扇在了自己的臉上，語氣帶著些哽咽：“媽，你打我吧，我該打。”
姜曼珍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似乎是在平復自己的情緒。
誰都沒有說話，病房內的氣氛安靜了下來。
姜妍嘆了口氣，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您生病需要錢，可我手上沒什麼錢。
但當時我手上有一款服裝設計圖，有幾家公司都在搶，厲氏集團的設計部也對我拋出了橄欖枝，甚至預付了一百萬的設計費。
我知道我不該不聽您的話靠近厲家的人，但是我真的沒辦法。
我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您的病越來越嚴重，而因為錢的原因得不到好的治療。
在厲氏集團上班後，我就認識了厲晏城。
他的確喜歡我，在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