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晏城的腳步也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面前這個表面乖巧其實卻處處謹慎的妻子，眉目柔和。
他的大手不自覺的伸了出去，輕輕的揉了揉姜妍的發頂，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你覺得是嗎？”
姜妍沒有猶豫，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覺得是，那就是。”厲晏城沒有反駁。
他的確是故意幫姜妍轉移危險的。
他知道姜妍去厲明山的書房是為了什麼，可是厲明山不知道。
如果厲晏城剛才不那麼說，厲明山肯定會懷疑姜妍，並且重點調查她的一切。
姜妍會處於十分危險的境地。
厲明山他們父子，什麼都乾的出來。
姜妍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可厲晏城不一樣。
他和厲明山父子，早就撕破了臉。
不過是礙於老太爺的面子，表面上維持著客氣罷了。
而且，厲晏城本就一直在暗中調查他們父子。
現在讓姜妍去他書房找點什麼東西，也是很正常的。
這樣厲明山就不會懷疑姜妍了，只會覺得是厲晏城在利用她罷了。
“你為什麼要幫我？”姜妍微微抿著唇，眨了眨眼睛，大眼睛裡有著疑惑和不解。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幫你幫誰？”厲晏城輕笑反問。
姜妍搖了搖頭，面色認真：“你甚至沒有問我為什麼會去他的書房。”
其實姜妍已經猜到了，她要做什麼，厲晏城知道。
所以，他才什麼都沒問。
厲晏城眼神微垂，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好一會兒後，他才說道：“妍妍，如果我說，我調查了你，你會生氣嗎？”
事情到這一步，他們互相再藏著掖著已經沒有意義了。
徒增兩人之間的猜疑罷了。
還不如直接攤開了來說。
厲晏城的話，姜妍並不意外。
連鬱嵐一開始都調查了她，厲晏城怎麼可能沒調查過。
不過姜妍拿不準，厲晏城知道她多少事情。
姜妍面色沉重的問道：“調查到哪一步了？”
厲晏城薄唇抿成一條線，還是如實說了：“六歲之前的事情，查到了一些……”
這句話的意思，姜妍完全明白了。
他全知道了。
姜妍忽然輕笑了一聲，看著厲晏城的眼神裡少了絲慌亂，反倒多了份坦然。
她一直在利用厲晏城，現在他知道了一切，姜妍倒是覺得輕鬆些了。
不需要再欺騙他瞞著他了。
“所以你知道我要對付的是你們厲家，你還是打算幫我？”姜妍笑著問他。
“妍妍，我們的敵人是一致的，都是厲明山父子。”
厲晏城說的十分認真：“你應該也猜到了，我當初出車禍在床上躺了半年，甚至差點就醒不過來了。
這件事不是意外，是他們找人做的。
就像當年他們找人撞了你爸爸的車那樣。
只不過我比他們幸運一點，我僥倖活了下來。
我也一直在暗中找證據。
如果你願意相信我，我們可以一起對付他們。
等把他們繩之於法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再處理，好嗎？”
厲晏城的話，讓姜妍眼神微動。
不得不說，有厲晏城的幫忙，一切都可以順利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