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管局的方局長雖然打亂了趙副市長和城建部門牛部長的談判步驟，但是他先保留一條街的商鋪的想法是圓滿達成了。
雖然還沒有最後敲定，但林雪純鬆了口，又有羅凱銘在旁邊幫腔，基本上是八九不離十了。
他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要明天他們一有看上的，立刻就帶回房管局做過戶手續，所有的證明都給他們一路開綠燈。
主打一個堅決不給兩人後悔的機會。
方局長的目的已經初步達到了，要不是現在時間太晚了，不方便去看房子，他都想叫房管局的工作人員加個班，連夜就把所有的手續給辦了。
他的心事是解決了，但卻把趙副市長的路給堵死了。
既然方局長都明說了，自己再拐彎抹角、旁敲側擊的就顯得太不磊落了。
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茅臺，提了一杯後，才硬著頭皮對林雪純說：“林女士，其實……唉，其實，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就是關於花園洋房後面的那棟公寓樓。
您……您二位在港城多年，可能對華夏這些年的情況不是特別瞭解。
就是之前有那麼一批專家，他們呢，嗯……因為某些原因，受到了不太公正的待遇。
現在一切都在變好，他們的情況也在慢慢好轉。
但到底是之前被傷到了，現在的生活都有些杯弓蛇影了。”
“趙市長，我非常同情這些專家學者的遭遇。可是，我沒弄明白，這些事情，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趙副市長的鋪墊太長了，林雪純擔心等一下被他給繞進去。
所以，打斷了他的話，直接問道。
趙副市長見自己是鋪墊不下去了，又接受到羅凱銘讓他直接說的眼神。
就說道：“那些專家們恢復名譽後，因為臨時沒有地方安置他們，我們就把他們安置在您外祖父留下的那棟公寓樓裡了。
而且……而且，我們滬市政府是沒有收他們房租的。
我當然知道您收回您外祖父的資產是合情合理又合法的，但他們這些人都年紀都大了，也實在禁不起折騰。
不知道林女士能不能收回公寓後，還允許他們繼續在那裡住下去呀？”
林雪純想了一下，問道：“繼續免費讓他們住嗎？”
趙副市長點頭。
林雪純說：“趙市長，據我所知，這些專家學者們的自尊心都是很強的，都講究無功不受祿。
就算我同意接受公寓樓後，繼續讓他們免費住下去，但他們的內心應該也很難接受吧？
畢竟，我可不虧欠他們任何事情。”
未盡之意就是說，你們自己虧欠了人家，憑什麼讓我去幫你們還債。就算我願意去當這個冤大頭，人家那些有骨氣的專家學者們可未必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