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純和羅凱銘他們的身份過關了,又有劉公安的推斷,葛隊長就開始全程捧著他們了。
葛隊長甚至還要主動承擔他們修車的費用。
高照只好說:“不用麻煩,我會修車,就是天太冷了,車上工具不夠,我們下山就是想借工具的。”
葛隊長看看車上的行李,相信了高照的話。
他說:“你們需要啥工具,我想想我們隊裡有沒有,要是有,咱就直接去拿了過來。
要是沒有,你們直接拿著行李,去我家湊合一宿,明天我帶你們去公社找找。
要是公社沒有,就只能去縣裡的農機局和汽車隊問問了,他們那裡指定有補胎的工具。”
高照說:“我需要一個擴胎器和銼子。其他的工具車上有,就是這兩樣沒有。”
其實空間裡什麼工具都有,不但有手動的,還有電動的。可他們不能拿出來,拿出來就解釋不了為啥不趕緊修車,還要下山去了。
葛隊長一聽工具名字,懵了。
他問:“啥叫擴胎器,長啥樣?我估摸著,都不用在生產隊裡問了,應該沒有人家有。
銼子倒是有,我們隊裡的倉庫裡就有好幾個。
可只有這一樣東西也不頂事兒不是。
三位同志還是帶上行李,跟我回去住一宿吧。”
林雪純猶豫的問:“葛隊長,您家裡住得開嗎?”
葛隊長說:“住得開,住得開。這也是你們來的巧了。
要是你們上個月過來,咱們家還住不下呢。
我有五個小子三個姑娘,因為孩子多,蓋屋的時候,直接蓋了六間睡覺的屋子。
現在三個姑娘都嫁出去了,我老兒子在縣裡讀高中,一個月回來一趟,他那屋正常就空著。
我三兒託了他老丈人的福,在縣裡的鋼鐵廠找到了工作,戶口都遷走了,成了吃商品糧的工人了。
就是縣裡的住房緊張,一直在家裡湊合著,這不上個月廠裡領導看他的表現好,就給他們分了房子。
他帶著老婆孩子去縣裡住了,其他家的孫子孫女搜還小,不用單獨分屋,都跟著自己爹孃睡,我們家正好空了兩間屋子,可以給你們住。”
其實他本來是想讓女同志去跟他媳婦兒睡一間,自己跟另外兩個男同志睡他三兒的屋子,那樣就不用佔用他老兒子的屋了,還能節省些柴火。
話都到嘴邊了,又想到,既然給人家領家裡去住了,沒房間湊合湊合也沒啥,可有房間還不讓人住,就說不過去了。
再說,他也聽說了,這京市的人架子都大,尤其是家裡有背景的這些人,都講究啥隱私啥的,反正家裡房間夠,還是別找麻煩了。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回去說服他媳婦兒的。
可他媳婦兒比他疼老兒子,直接頂回去,說:“你知道尊重人家不認識人的隱私,不知道尊重你老兒子的隱私唄?
小五不在家,今天除非是領袖來了,不然誰也不能不經過他同意住他的屋。
你不好意思說,我去找他們說去。”
葛隊長的媳婦兒說著話,就下了炕。
葛隊長忙去攔,說:“我那話都說出去了,你又去改,人家還以為我這大隊長在家說話不好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