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了蘇冬暖,只有謝懷民說,“按照吳醫生說的找。”
蘇冬暖也是對著齊刷刷看向他的那些人,篤定道,“就聽他的,錯不了。”
葉山等人開始和各方搜山的人聯繫,圍攏吳叔所指的地方。隨著大家的移動,搜救犬也開始跑了起來,但大家誰也沒有聞到任何煙火味啊!
既然是神醫說有,那就有吧!
反正現在大家都各懷心思,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這荒山野嶺的就算是謝明陽和那幾個孩子僥倖活下來了,那也會餓死凍死。
霧霾太大什麼都看不到,只能讓搜救犬在前頭探路。
蘇冬暖偷偷問吳叔,“您確定能聞得到煙火味?”
吳叔,“你不相信我還叫我來幹什麼?”
蘇冬暖,“不是不相信您,正因為信您才第一時間就給您發了電報的。我就是覺得好奇嘛!”
他們也拉著搜救犬在山裡轉悠這麼多天了,難道軍犬的嗅覺還不如吳叔?
除非吳叔還有別的什麼特意功能?
吳叔就跟能看透蘇冬暖心思似的,慢悠悠道,“這點微妙的味兒被風一吹,雨一淋就幾乎沒有了。你別看著近,遠著呢!”
蘇冬暖,“啊!那這麼多人都湧過去可行嗎?要不要分散開找?”
吳叔說,“那麼多人把這方圓百里都快翻過來了都沒有任何線索,眼下就這麼點希望了。”
吳叔和蘇冬暖的對話所有人都在聽,也都聽到了,但大家都不說什麼。確實如老吳所說,也就這點渺茫的線索了。
很快在高層的調度協商下聯繫了就近的騎兵,吳叔被扶上坐騎,一行人疾馳而去了,如此才能更快找到目標。
蘇冬暖被吳叔的騎馬技術驚得目瞪口呆,這老頭果然是個神人。
吳叔他們用了三個多小時才找到那煙火味的地方,翻山越嶺出了一道狹長的峽谷,在一大片相對平整的樹林裡找到了謝明陽和那五個孩子。
那是一大片大葉灌木林,有芭蕉樹,有那種貌似熱帶才可以生存的灌木。
一個大人五個小孩全都受了傷,但都奇蹟般的吊著一口氣,活著。
他們用降落傘在林間打起了可遮風擋雨的帳篷,地上用厚厚的葉子和草鋪了上面墊的也是拆了後的降落傘。
吃的全是野果子和各種野味的烤肉,生的大堆大堆的火堆,喝水全是用樹葉捲成漏斗狀,要麼接雨水喝,要麼就在附近的溪邊舀水喝。
三個男孩兩個女孩,最大的男孩十五歲,最小的男孩兩歲不到,另一個十歲。倆女孩一個十四歲一個十一歲。
這些孩子本就是生活在西南山區的孩子,他們本就有天生的求生欲。而謝明陽在部隊訓練和實操了太多次野外求生,所以,活著不是問題,而最大的問題上根本發出不出去求救信號,所有人都有傷在身沒有藥。一旦傷口惡化,那就只能等死了。
可他們竟然奇蹟般的都活到了現在。
看到如此場面哪裡有時間噓寒問暖,唏噓煽情。
葉山只對謝明陽說了句,“你父親和你媳婦在後面,很快就到了。你們現在要堅持住,吳醫生和所有軍醫聽著,立即給他們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