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都頓住了手裡的煙或者茶杯,酒杯,就那麼怔怔的看著馮曉月,每個人的眼底都是錯愕的,不可思議的。
高田野認識馮曉月時間最久倆人也算是關係不錯,可他也沒聽她說過今天這些細節,甚至還要過飯?
馮曉月一笑,說,“你們也不必那麼吃驚,那時候要飯的人很多,我一鄉下女人拽著個娃兒山高路遠的到了這京都城裡沒有人認識我們,要飯也沒什麼,活著才最重要。
出門的時候帶的那點盤纏哪裡夠用,到京都的第三天就身無分文了,就是揹著孩子要飯一路要到郭紅貴留的那個衚衕的。
後來就在附近的一個沒人住的棚子裡住下來了,想著距離他家近,時不時可以過去打聽消息。
附近的大媽大爺看我們孃兒倆可憐就給我們一把菜一碗米,廢舊的煤爐子修一修也給我們孃兒倆用。再後來遇上了曾經在火車上認識的一個朋友,她租的一間房子,平日裡出去打零工,幫人糊紙盒子,我就跟著她一起幹零工,後來在街面上開了個麵館,認識了高哥和謝總他們。
他們都是我和女兒的貴人,是我們孃兒倆的恩人。”
幾個男人聽得都眼底起了氤氳這若是女人聽了不得哭死。
李和平看向馮曉月,“大妹子,對不住了。你想讓他怎樣?”
馮曉月想了想,搖頭,“我也不知道,之前想過很多可能,沒想到他竟然飛黃騰達了。我想最多的是他可能出什麼意外已經不在世上了。”
謝明陽問李和平,“他們這事兒公事公辦會不會牽扯到您?”
李和平,“我無所畏懼。”
高田野問李和平,“大哥,那個人現在是不是另有妻兒?”
李和平點頭,“是,有妻子有兒有女。”
馮曉月握了握拳頭,看向李和平雙目無光很是茫然,“那如果公事公辦,他是不是要吃官司?”她雖然不懂法,但她看得懂陳世美的故事,古代都有人管這事兒,如今是新社會了,郭紅貴這種陳世美怎麼會沒人管?
李和平說,“重婚罪,拋妻棄子罪,欺騙組織罪,總之,他小子這牢房是住定了。”
高田野和謝明陽倆說,那是不是還得給馮曉月和孩子支一筆撫養費和補償費什麼的。
李和平說,“這是法院的事兒。”
雖然郭紅貴不是李和平親自招來的人,可他現如今就是他的手下,還是他一路提拔起來的,可見他也有看錯人的時候。
馮曉月問李和平,道:“李大哥,他現在的老婆是不是很有背景?”
李和平一愣,“沒什麼背景,就是普通工人家庭子女。”
“京都人?”馮曉月,道。
“不是,”李和平看向馮曉月,說,“是我們駐地市區的。”
李和平讓馮曉月寫一封上訴信給他,這事兒才能按照正常流程走,且很容易。
馮曉月這事兒在圈子裡震驚了大家幾天,若不是高田野,馮曉月何來這麼多朋友又哪裡來的圈子?雖然她不可能真的走進蘇冬暖和謝明陽的圈子裡,但能站在他們的圈外也不錯。總比她一個人帶著個孩子孤零零的看城市裡與她毫無關係的過眼雲煙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