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冬暖這事兒不敢讓父母知道,特別是還躺在病床上的蘇母。
蘇冬暖剛到醫院大門口就碰上了著急慌忙的蘇改梅和劉建設,事情大概他倆都聽說了。
“那現在怎麼辦?”劉建設道。
蘇冬暖說,“你先回京都,我暫時走不了,我給我們輔導員寫封信你幫帶回去交給我舍友,她知道怎麼做。”
劉建設道,“那怎麼行?你不回去上課萬一學校那邊有什麼變故怎麼辦?”
蘇冬暖,“放心,我輔導員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不會有事,我就這麼走了一家老小被欺負的骨頭渣都不會剩。”
蘇改梅說,“姐,要不咱就撤銷報警算了,反正幾個啞巴也審不出個所以然來,別因為一個陳豔芳耽擱了你的前程,咱們鬥不過他們家的,他們家上面有人。”
蘇冬暖氣的瞪了眼蘇改梅,道:“沒出息,我就不信她個邪了,這種人就得讓她見到棺材才行,否則,以後只能更加猖狂。”
蘇改梅揉著紅腫的眼睛,道,“可是你把他們得罪了,你一走我們又得被他們欺負。”
蘇冬暖揉揉妹妹的腦袋,道:“放心,我保證他們家以後不敢欺負咱們家了,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就得從我這裡結束。”
劉建設留在這裡也幫不上忙,再說了他本也是延休了幾天假的必須回去了。
蘇冬暖送走劉建設後親自去找了公安局長,這個事兒她想過了,怎麼都能查出跟陳豔芳有關的線索來。她當時打扮的跟箇中年大媽似的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嚇了她一跳,以為她爹被抓走她緊跟著就倒黴了,結果看到啞巴掏出的玻璃瓶子才反應過來她為啥裝神弄鬼了。
現在找不到現場的目擊證人,那隻能從她當時逃跑的路線和那套行頭上下功夫,再一個就是那幾個啞巴平時出沒的地方。
負責案子的派出所領導接到上頭電話必須徹查此事,他們不敢怠慢。
這說起來蘇冬暖救了很多人,當時若不是她極力攔著看熱鬧的群眾估計燒壞的可不止一個啞巴了。
蘇冬暖呆在寧西縣父母不知道肯定不行,只能說等母親出院回家恢復差不多了再走。
蘇母和蘇隊長擔心的什麼似的,問道,“你不回去是學校出啥事兒了嗎?”
蘇冬暖擺手,“怎麼會?我每次考試全系第一,能出什麼事兒了,一個是等我娘恢復幾天,再一個我還想幫你們領導班子搞一套適合咱們蘇家灣的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方案出來呢!”
反正不能讓他們知道她跟陳豔芳斗的事兒。
蘇母一聽更是急的不得了,激動道,“閨女啊!你可別逞能,這事兒是男人的事情,你一個姑娘家的瞎摻和啥啊?讓人笑話。”
蘇冬暖,“娘,那你覺得我上這個大學有啥用?我幫助咱們大隊的人脫貧致富怎麼就讓人笑話了?你這什麼邏輯?”
蘇母,“你爹幹了一輩子了都沒讓蘇家灣脫貧致富,就你一個黃毛丫頭脫啥貧致啥富咧?咱們家的笑話還不夠多?你趕緊收拾收拾回學校唸書去,就你能折騰。”
蘇冬暖看了眼沉默的老爹,蘇老爹吼了老婆一嗓子,老太太這才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