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在這麼不知不覺中過去了。
陽彥再次回到真老的辦公室時，真老正在書桌前研究圖紙。
“你先坐會兒！”
真老說話時沒有看向陽彥，眼神全神貫注地注視著手中的工作。
陽彥沒有打擾，或者說此時的真老沒有人有資格打擾。
待到約10分鐘過去，真老才放下手中的筆，扶了扶眼鏡，笑道：“等急了吧，我就這毛病，一忙起來就忘了時間。”
“很多人都會這樣，”陽彥贊同的點點頭：“我也不例外。”
真老扶了扶眼鏡，笑道：“這可說不準，不過我倒是相信凡是能取得一定成績的人都有這個特點。”
說完真老喝了口茶，同時用手示意陽彥坐下，才道：“說說你的事吧，你特地在這個點還避開其他人來找我，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
陽彥端坐於真老右手邊：“我剛剛得知……”
他將白天去培育屋和去見宇田市長的事遇到的事說了一遍，沒有任何隱瞞。
他不隱瞞，一是因為老人家對自己的態度很好，二來他和真老會共事很長一段時間，以真老的地位，要建培育屋的事很輕易就能查到。
因此選擇不隱瞞是最大的尊重。
真老先問：“對水艦隊你瞭解多少？”
陽彥回道：“水艦隊很強大，它們和火巖隊是豐緣地區地下世界最強大的兩股勢力。只不過一個重心在陸地，一個重心在海上。”
真老又問：“你既然明白，那麼這次在海上建立中轉站這麼大的事，你猜水艦隊會不會干預？”
這個問題他早就想過了，但屬實沒想清楚答案，因為不管選擇干預還是不干預，二者都有好處和壞處，所以最終的決定權只會在人身上，而人性是最難預料的，更何況陽彥此前從沒和水艦隊有過接觸，就更難判斷了。
“抱歉，真老，我不知道。”
真老動作頓了頓，認真凝視著陽彥，發現他有考慮過，但卻是沒想明白後精神才鬆下來。
“也是，你沒和水艦隊打過交道，不知道很正常，那我就給跟你說說吧。我這輩子沒少和水艦隊的人接觸，以我觀他們的行事作風，是不可能對源中市這麼個小地方的培育屋感興趣的，就算真的感興趣，也不會花5個月的時間用這種小手段。”
陽彥點頭表示贊同，他也覺得水艦隊盯上這家培育屋有點奇怪，手段更是奇怪，但事實就是事實。
“那您覺得這是會不會有山海隊的影響在裡面，比如……這家培育屋背後的勢力其實就是山海隊？”
陽彥絲毫不避諱的說出“山海隊”三個字，因為他相信以真老的地位，高寺不會有隱瞞。
他剛說出的猜測，也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大可能。不然你說水艦隊為什麼用這種手段對付去對付一家普通的培育屋？
“山海隊麼……”
聽到陽彥的問題，真老陷入了思索之中。
果然，在一定程度上，真老也認為這個猜想在邏輯上是合理的。
過了一會，真老搖搖頭：“不行，線索太少，我也判斷不出來。”不過真老又話鋒一轉：“但以我的經驗來看，哪怕你說的是真的，水艦隊也沒道理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