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太陽,高高懸掛在頭頂,尤為絢爛。
渡法抬頭望著天空,眼睛微微眯了眯。
儘管他平時,好像也從來都沒有,怎麼睜開過眼睛。
“真是一個,晴朗的天氣吶。”
感嘆完畢,渡法看著前方的花和尚。
他說:“你從哪裡來便回哪裡去,這是對你最好的期待。”
“那人擅自闖入我少林的藏經閣,方丈師兄罰他畫地為牢二十年!”
“這很仁慈,你知道的。”
獅子光聞言,頓時咧嘴笑了,笑得有些難看。
臉上那條,從頭貫至脖子的白色胎痕,像是活了過來一般。
他面目扭曲道:“我來,就是要帶其離開的,還請貴寺行個方便。”
“已經十八年了,他也已經付出了代價,不是麼。”
“阿彌陀佛,二十年跟十八年,聽起來只是差了個兩年,但終究不曾達到圓滿,回去吧,相信我!”渡法道。
他們之前已經交過手,知道不動真格的話,誰都奈何不了誰。
這樣對峙下去,是毫無意義的。
對於兩人的對話,三個小和尚待在門內,聽得有些雲裡霧裡。
師叔口中的那人,到底是誰?
他們寺院當中,莫非還囚禁了誰麼。
一開口,便是十八年,二十年。
聽著如此的年月,這比他們的歲數,都要大呢。
畢竟三個小和尚,今年也才十一二三矣。
“釋然,你知道師叔說的是誰麼。”釋空開口問道。
釋然摸了摸小腦袋,隨後搖了搖頭。
釋虛倒是想起了什麼,他說:“我好像聽到過嘶吼,那天我去採蘑菇,無意間靠近了後山禁地,那裡有像是野獸的嘶吼聲。”
“殺意跟怨氣,都很重很重,當時嚇了我一跳嘞!”
少林有一座後山,名為普陀。
那裡是大多僧人的禁地,只有極少人可以前往。
因為那裡有達摩院的弟子,在專門看守著。
“或許,師叔說的那人,就是被囚禁在普陀山吧。”釋虛想當然道。
眼看青石地板在脫離,在升空。
渡法有些無奈的搖頭,“你為什麼要逼貧僧呢。”
話音落下,他一步踏出,手裡剎那出現了一縷草木。
就這樣,渡法慢慢朝著獅子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