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成衣鋪子的事我會想辦法處理的,後面就不用兒子你擔心了,你就安心讀書就行了。”
“嗯嗯。”
許行豐確實現在也每日都忙得緊,壓根就沒時間空的,就拿這次月假來說,許行豐就沒打算回縣城,打算每日去府城書店裡泡著,近日的許行豐已經被截搭題折磨得死去活來了。
柳氏知道兒子忙於學業,帶著女兒二丫回了炙肉鋪子,走的時候叮囑王熹照顧好兒子。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便到了年末,許行豐這個學期已經同張子軒進入到了丙班,而史承宇還留在丁班。
不過舍館並未變動,平常三人依舊天天處在一塊,許行豐同張子軒兩人升班速度相對而言算是很快了,不過許行豐也明顯能感覺到自己進步越來越慢。
特別是策問,以前的策問一般都是偏向於民生,而現在的策問範圍越來越廣大,政治成分越來越多,這對於許行豐來說無疑是短板。
不過這倒不是許行豐近期最苦惱的問題,因為歲考還有一旬便要開考了。
大南朝的歲考,一是通過考試,裁汰冗濫;二是為鄉試科考選拔人才。
因此歲考難度其實介於院試與鄉試之間,不過考試時長較短,至於歲考內容也是兩者中和,總共考試三日,第一日為時務策,第二日為經義,第三日為律法。
許行豐自然不願意自己廩生的頭銜被摘,所以這半月以來,都在藏書閣找歷屆歲考考卷,揣摩歲考風格。
“以前還以為得了生員的名頭就能高枕無憂了,結果三年兩測,唉,命苦呀。”
這已經是史承宇第不知道多少遍感嘆自己命運多舛了,不過難的是這次許行豐表示十分贊同。
“好啦,你再嘆氣,你的生員的名頭就該被你嘆沒了,快好好學習吧。”
終於到了考試這日,寒冬臘月的,許行豐感覺自己骨縫裡都在漏風,想著待會的檢查,許行豐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不過想著幸好自己這一年多跟著武術老師練著,不然只怕壓根不用到鄉試,這歲考就能把自己給收拾了。
平時都具有幾分傲氣的生員在這考院外面都一個個安分得緊,還有一些心裡都在打鼓,就怕自己被刷了下來。
許行豐同張子軒、史承宇兩人聊著,很快就到了檢查的時候。
“年十六,身高五尺三,頭圓,面白,無須,鼻尖小痣。”
剛過了十五歲生辰的許行豐,成功步入了虛十六的行列,而喜人的是,這一年裡,許行豐身高終於迎來了暴漲期,一年居然長了有五寸。
許行豐都能感覺自己鈣不夠,時常抽筋,可惜在這時代沒有鈣片,只能從食補了。
而且難聽的變聲期終於也結束了,喉結明顯,加上許行豐本就看著穩重,所以現在瞧著是完全脫了稚氣了,是個清風俊朗的少年郎了。
終於進到考場內,許行豐感嘆自己背運又好運,背運的是,自己居然被分到了臭號,這簡直就是黴運當頭了。
好運的是,這是歲考,自己考得再差,最多降一等,變成增生,生員的名頭還是能保住的,要是鄉試場上是臭號,許行豐感覺自己真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