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品京官?”
“對呀,聽說還只有四十來歲,真是厲害。。”
在大南朝,想成為官員,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走科舉的路子,另外一種便是門蔭制度。
走科舉,如果只有舉人功名,撐死也就是個六品官員了,還得時運好,不然九品的縣丞都不一定有得做。
但如果能進士出身,那麼造化就無可限量了,同進士出身一般是五品到頭,但如果能力特別出眾,也有到從三品的。
反正如果科舉出身,進士基本是金字招牌了。
而門蔭制度,其實在大南朝已經微乎其微了,除非是超品的公侯伯爵之家,高官都是沒有資格廕庇兒孫的。
而且門蔭制度下被廕庇的官員子孫,除非才幹出眾,不然一般都是一些閒散小官職位。
所以這人能夠四十來歲便成為五品京官,想來要麼是正經的進士出身,要麼就是背靠大樹,乃簪纓世家出身,但也才能出挑。
總之無論是哪種,這人都是極厲害的。
“他是進士出身?”
“挺聰明呀,聽說這官員的父親便有舉人功名,以前還是一縣城的教諭,這大人聽說本就天分極佳,加上家學淵源,二十六歲便中了二甲進士,後來更是官路亨通,真是讓人羨慕呀。”
許行豐聽完也羨慕,要知道民間可是有古話,五十還是少進士,意思就是五十歲中了進士還算早,由此便可知二十六歲中進士多麼珍貴了。
“那這官員父親去世,豈不是要丁憂三年?”
“可不是,不對呀,你問這麼多幹嘛,你不是一向都對這些不感興趣的嗎?”
“我就問問。”
許行豐其實在剛剛聽到五品京官爹去世,就已經心裡有了些計較。
許行豐盯著自己眼前的平時最感興趣的律法題,怎麼的都集中不了精神,心裡琢磨著事。
張子軒看著許行豐明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也懶得探究,自己看自己的書。
許行豐想了半個多時辰,面前的紙是一動未動。
“子軒,我們去祭奠一下那位老先生吧。”
張子軒本來看書看得入迷,突然聽到許行豐來這麼一句,把他嚇得不輕。
“你幹嘛一驚一乍的,嚇死我了,還有你剛剛說啥?”
“我說我們去祭奠一下那位老先生。”
張子軒一副你在開玩笑的表情看著許行豐。
“真的,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你沒發燒吧?”
張子軒說完,便肯定地拿著手摸許行豐腦袋。
“也沒發燒呀,那怎麼說胡話。”
“誰發燒了?”
“你跟那老先生家裡熟?認識?”
“不認識呀。”
“那不認識,你跑去祭奠人家?”
“我心懷敬意不行呀?真的是,你到底去不去。”
“不對,很不對,這壓根不像你平時辦事的風格,你給我老實說,為什麼要去祭奠?”
“我就不能是看人家兒子是五品官,巴結一把?”
張子軒看著許行豐說笑的模樣,不用猜也知道是誆自己玩的。
許行豐不再說笑,跟張子軒道明瞭緣由。
“我總是覺得這兩月來,對經義以及策問,有些無從入手,像是到了瓶頸期,我覺得如果那官員能指點我們一番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