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京城繁華,貢院外全部都是馬車,許行豐瞧著都沒出去的路了。
許行豐尋到蕭沐,二人來到了貢院好容易擠到了貢院西南街道的第一個巷子口。
因為考試前,老師就同他們兩個約定了,會在這兒等著他們。
果然二人瞧見了熟悉的馬車,腳步越發快了。
“公子。”
王熹同蕭山二人早就踮著腳望呢,許行豐同蕭沐二人一出現,他們就瞧到了。
“是不是累壞了,楊大人在車裡等著你們呢。”
許行豐同蕭沐二人自然是極疲憊的,不過聽到老師親自來接他們,還是忍不住嘴角彎了起來。
進到馬車裡,許行豐同蕭沐向楊懷昱問了好,楊懷昱瞧了瞧二人的臉色,旁的沒多說什麼,只讓王熹趕車回家。
回到家裡,楊懷昱帶著許行豐二人去的不是書房,而是直接在前廳停了下來。
一個身邊放著藥箱子,一瞧就知道是大夫的人,明顯是在前廳等著他們。
楊懷昱只是走到上首坐下,啥也沒說,反而是徐氏看到二人衣服皺巴巴,頭髮也不齊整,臉色憔悴的樣子,心疼得不行。
“張大夫,還麻煩您給兩個孩子瞧瞧,我們好放心。”
“好的,麻煩兩位公子伸出手來。”
許行豐和蕭沐依次給大夫瞧的,大夫說許行豐好得很,倒是蕭沐有些受寒了,蕭沐確實說自己下午開始有些昏沉沉的。
張大夫開了藥,徐氏又趕緊讓下人打好了洗澡水,讓二人趕緊泡泡,去去寒氣。
許行豐二人自然是乖乖聽命,而且確實是身上疲乏髒亂。
“老師還真是彆扭,這大夫肯定是他請來的。”
“行了,你就別說了,楊伯父就是這樣的性子,你說破了,他又該惱了。”
“什麼惱了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就是不好意思,用惱掩飾呢。”
“你們兩師徒還真是有意思。”
二人洗漱完,許行豐吃了自己師母讓下人端來的肉粥同小菜,便睡得昏天黑地的。
在考場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躺床上,只覺得渾身骨頭都是散架的,想來是這九天都靠著牆睡鬧了的。
原來許行豐每日早上都是定點醒,這次卻是直接睡到了午時,而且也沒人喊,看來都是覺得他累壞了,不忍心喊他。
“什麼時辰了?”
“午時了,夫人同徐小姐已經吃過了,給您留了食。”
“蕭沐也還沒起來?”
“蕭公子昨晚有些發熱,早上退的熱,現在正睡得熟呢。”
許行豐聽到蕭沐已經退了熱,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行,我知道了,對了,老師是去上職去了吧?”
“嗯,公子你知道的,這新朝戶部忙著呢,楊大人又是戶部侍郎,天天沒個空的,一大早就去了,昨天去接您,還是楊大人請了假才去的。”
許行豐聽到王熹這話,心裡越發覺得老師對自己好,也更加覺得老師嘴硬。
會試一共是為期一月的改卷時間,也就是三月底才會放榜呢。
許行豐同蕭沐二人在家休整了兩日便生龍活虎的了。
徐氏在二人考前就想著去開國寺為二人祈福,還說要徒步走那九百九十九步高階,說是隻有這樣才誠心,能讓佛祖瞧見,庇佑許行豐同蕭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