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行豐聽著這話,近期不安的心瞬間穩了。
“夫君是打算將這算學的書送到啟蒙學堂,讓孩童們學嗎?”
“肯定要的,但我還是打算先將書遞上去,讓官家看看,如果可行的話,我想著最好能全國都學上。
如果不可行的話,那這書就放在晚上教學,學子們自願報名,就不放在白天,耽擱他們正常學習了,畢竟這個不符合科舉答題形式。”
許行豐想的是最好能將現代數學全國推行,如果不能的話,那這書會更適合那些不走科舉路子的學子。
“嗯嗯,這樣也行,不過夫君你要快些將書遞上去了,現在已經四月了,送到京城得用些時日,到時候莫要因此耽擱了教學。”
“文書我已經寫好了,待會就遞上去。”
知州在拿到許行豐編的數學書也就是算學書時,直呼妙極,然後趕緊寫了摺子,連帶著書送往京城。
“上一任知州雖然是因為家世好,有靠山才調回了京城,但能地方正四品調任為京城正四品的禮部侍郎,入六部,誰看不出來是因為那許行豐的功勞。
本官說不得也能沾沾這許行豐的光,升上一升。”
“大人抬舉那許知府了,三年後升遷那也是大人您精明能幹,哪裡是那許知府的功勞。”
“莫要小覷了那許行豐,他既然能得了官家誇獎,便肯定是個能人,反正往後給他多行善處,總是於我有利的。”
許行豐不知道現任知州指著他高升呢,還在憂心數學書本能否遞到官家手裡。
“夫君,今年咱們也做蜜桃罐頭嗎?”
“嗯,不過你同清甯都有孕了,這些事就交給王熹幾個去辦吧,你就莫要操心了,懷了,萬事莫憂。”
“我又不是瓷娃娃,哪裡那麼容易就碎了。”
“夫人不是瓷娃娃,但確實在我這,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許行豐把這話說得兩情綣綣,徐雲容聽著整個人都紅得跟蝦子似的。
“夫人這是怎麼了,怎麼瞧著脖子紅了,熱了的?也不應該呀,這才四月呀。”
許行豐說著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徐雲容更是羞惱得不行。
“我不理你了。”
“哈哈,夫人莫惱,我這不是想著哄你開心嘛。”
徐雲容本來也沒生氣,更多的是心裡甜滋滋的,就是臉抹不開,覺得害羞,現在許行豐這樣哄著,瞬間就眉開眼笑了。
許行豐看著徐雲容笑了,心頭也覺愉悅。
時間一晃就到了六月,也不知道是不是許行豐確實這次做官上任那天沒卜卦,沒挑個好時辰上任,所以這連著兩年都要出事,去年是天花,躲過了洪澇。
結果今年這洪澇就似乎來了,這讓許行豐看著外面形成瀑布的大雨,想起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句話。
“夫君,你怎麼起來了?咦~下雨了?夫君你莫要靠窗那般近,雨飄你身上,受了寒如何是好。”
徐雲容說著就起身,想去拉許行豐過來。
“夫人別過來了,我不瞧了,這雨剛下我就聽見聲音醒了,也不知會不會停,要是不停,這麼大的雨,下一夜,肯定要發洪災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