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行豐本來也是打算找人牙子買僕人的。
要是換成以前剛穿過來的許行豐,肯定接受不了別人伺候自己,覺得彆扭,畢竟人人平等的觀念是刻在骨子裡的。
但現在的許行豐卻已經深刻認識到,這就是一個階級分明的皇權社會,談平等基本等同於造反,除非想小命不保,否則不能存半分這樣大逆不道的念頭。
最後歸根結底,許行豐覺得自己被同化了,現在享樂主義至上,骨子裡帶了腐敗意味了。
“嗯,找人牙子確實方便。”
“那行,等中午忙活完了,我同你去找張中人。”
許行豐和許老頭下午直接到南街找到了張中人的店面。
“哎喲,貴客,今天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張中人看到剛踏進門的許老頭兩人,瞬間就來了精神。
這句貴客張中人可謂是喊得真情實意,畢竟許老頭可是在他手裡買了四個鋪面,兩個宅子。
張中人當初怎麼也沒想到一個普通的農戶會有這麼大的造化,畢竟當初他也是明明白白看到買個鋪面已經是許家擠出來的銀子了。
他原本以為與許家也就這一單子生意的事,沒想到接著許家食肆生意就好得不行,又出了孝子靴這樁上達天聽的事。
許家眼看著就起來了,接著便是買鋪面宅子,不過這也不算多富貴的事,畢竟縣城裡這樣的富戶不算少。
真正讓張中人驚訝的是,許老頭兒孫都中了童生,這可真是眼見著就要改換門庭了。
然後便是碼頭廣聚軒開張,許家真正躋身了四通縣縣城的富戶行列。
而且張中人可是在許行豐院案首的流水席裡隨了禮的,自然是知道許行豐得了秀才功名的事。
許家現在財富有了,權力以後說不得又有多大的造化,張中人是打心底裡佩服許家這發家的速度。
“我這孫兒現在在府學上學,我想著給他尋個書童,行事也便利一些。”
“哦哦,那確實是,總不能為了雜事耽擱學習,畢竟您孫兒可是文曲星的料子。”
“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不過是讀書還算努力,所以有些小成。”
“您老這話可是謙虛了,院案首的名頭可不是什麼小成,多少人努力一輩子都得不來的。
要不說您老有福氣,酒樓生意興旺,兒孫又爭氣,還對您孝順,我要是有您一半喲,做夢都得笑醒。”
饒是平時再怎麼低調的許老頭聽了這話,還是忍不住高興的,他也覺得自己這輩子值了。
張中人帶著許老頭和許行豐來到西街巷子的一處宅子處,敲了敲門。
“劉嬸,在沒?”
“誰呀,在呢,等下呀,就來了。”
沒一會宅子門便從裡打了開來,許行豐便見一個體型極為富態的大嬸從裡走了出來。
“原來是張老弟呀,我還以為誰呢,怎麼了有事?”
那劉嬸一邊同張中人說話,一邊打量旁邊的許老頭與許行豐。
張中人聽言笑著同那劉嬸介紹許老頭爺孫。
“劉嬸,我給您介紹個主顧,這是許大爺,他在我那買了好些鋪面宅子。
這次過來是他孫子,喏,就是這個小公子,他現在在府學上學,缺個書童,他們找到我,我就想到劉嬸你了,還麻煩您幫忙挑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