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許行豐自然是都知曉,只是誰又能完全理性。
“娘,孩兒知道的,您別擔心,夜深了,孩兒送您回房歇息,我能在家待幾個月呢,有話以後慢慢說。”
這些時日許老頭病重,雖然家中有奴僕,但柳氏作為兒媳,還是少不得要費心的,加上年齡上來了,確實人有些疲乏。
“不用你送了,有下人,也近,你自己早些回去洗漱休息。”
許行豐自然沒答應,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做兒子的,怎麼的也要儘儘孝。
將自己娘送回房,許行豐這才大跨步往自己房走去。
房裡燈已經全滅了,想來妻子應該是睡了,許行豐便放緩了動作,怕驚擾了妻子。
“誰?”
進自己的院子,被當賊一般對待,許行豐倒覺得有幾分稀奇。
“是我。”
發現許行豐的是徐雲容身邊的嬤嬤,她聽到回聲有些不可置信,連忙抬起燈湊近些瞧看。
“伯爺恕罪,老奴不知是您,只是您怎的突然回來了,夫人也未曾提過。”
“為老太爺回來的,回的匆忙,沒有寫信回來,夫人並不知。”
嬤嬤聽到許行豐這般說,便了解了,連忙問要不要去將徐雲容喊起來。
“不用了,你讓底下的奴才準備水,我要洗漱。”
“誒,老奴這便去安排,另外老奴去廚房,讓做些小食吧,想必伯爺您一路風塵,定是沒怎麼吃好的。”
許行豐本不想這深更半夜的麻煩下人,但提起吃的,竟真覺得有些餓了,這才想起來晚飯都沒吃。
“行,那勞煩嬤嬤了。”
“伯爺客氣,您快進房吧,夫人知道您回來,定是歡喜得不行。”
許行豐點了點頭,便往廂房走。
輕推開門,又轉身輕輕關上,屋內漆黑,許行豐眼睛適應了片刻,這才從廳堂往裡走,床上小小的一團,沒有動靜,妻子應該是睡著了。
許行豐又往前湊近了些,想看清些,四年多沒見,滿腔相思似是要溢出來了。
“啊。”
突的一聲驚呼,將許行豐也嚇了一跳,但更怕妻子嚇著了,連忙出聲解釋。
“夫人,別怕,是我。”
徐雲容原本睡得沉,剛剛突然感覺自己頭頂上方似是有遮掩,這才微眯眼不經意瞧看瞧看。